高凤龄收敛起笑容,慢条不稳地放下包包,换了鞋,又脱掉外套,才扫了丈夫一眼,问道:“今天降温了,天气预报说可能会下雪,外面冷得很,你一个人坐在那里,也不开空调,不冷吗?”
陆振亭头都没抬一下,依旧气鼓鼓的坐在那里。
高凤龄大概猜到了什么,故意调侃道:“你今天跟人下棋又输了?”
陆振亭的棋技不错,退休之后就经常跟小区里的老同事老邻居下棋,一下就是几个小时。每次赢了,他都一副棋圣附体的样子。但如果输了,他就要生气大半天,然后回家自己一个人摆出棋局复盘。时间久了,高凤龄也就摸清楚了他的习惯,基本上不做打扰。
陆振亭这才抬头看了老伴一眼,没好气地说:“天都快黑了,家里黑灯瞎火的,连饭都没做,这像话吗?”
陆振亭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点犟,年纪越大越严重。而且他还不会做菜,甚至连用电饭锅煮饭都不太在行,煮出来的饭不是水放少了没熟透,就是水放多了变成了粥。尝试过几次都宣布失败之后,他就坚决不肯下厨了。但是家里的其他诸如洗碗、拖地、洗衣晾晒等家务,他却乐意搭把手。
“哎哟,老头子,就为这点事情生气,值得吗?”高凤龄一边说一边往厨房里走。她熟练的穿上围裙,然后洗了手开始做饭,顺便跟老伴说起了刚才去见乔霏霏的事。
“你是没见过那个叫乔霏霏的姑娘,那可真是不错。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落落大方,还开了一家餐厅,说话做事毫不含糊。我就想啊,她要是真能跟咱们家大宝贝成了,我做梦都会笑。”
陆振亭瞥了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揭穿道:“那你是图人家长得好,还是图她开了一家餐厅?”
高凤龄愣了愣,然后笑道:“那姑娘既漂亮又聪明,我当然是都喜欢!我们大宝贝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陆振亭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点评道:“照我来说,这样的姑娘不适合陆深。你想想,餐厅是那么容易开的吗?餐厅里来往的顾客鱼龙混杂,她一个女孩子,必然得左右逢源。这样的人社会气息太重,心思不够单纯。”,
“你这话说得好像是咱们大宝贝心思有多单纯似的!”高凤龄不满意老伴这么说,继续辩驳道,“大宝贝常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