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赵益祯哼笑一声:“朕明白了,太后这是逼着朕下罪己诏啊。”
余忠闻言,瑟缩了一下,不敢多说什么。
赵益祯心中生出浓浓的无力之感。
他二十三岁了,继位已有十年。
这十年里,太后垂帘听政,将大权牢牢掌控。
每日朝堂论政,他素来只有听的份,没有说的份儿。
十年了,他甚至连玉玺还没有拿回来。
他这个皇帝,就像个摆设!
这多可笑!
多可笑啊!
赵益祯无力道:“余忠,这罪己诏要加盖玉玺的吧?”
余忠不明就里:“应该,是吧。”
赵益祯摇了摇头:“也就是说,朕,写好了罪己诏,太后便会携玉玺归来,若是朕不写,太后就会带着玉玺在万佛寺住一辈子,让朕这个皇帝既名不正言不顺,又不孝不悌。”他长叹了一声:“亲生母子,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崇德、长春、滋福、会庆、崇徽、天和、承明、延庆八殿毁于一旦。
烧毁了宫殿自然是损失惨重,可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他心里生出慢慢的怪异之感。
凭着李家的家境,娶来的长子长媳必定不会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出身。
那么这位大嫂宋时雨为什么会对太后带着那些贵族上万佛寺这件事情如此关注呢?
李叙白想明白了,他明天一定把宋时雨想要知道的事情打听清楚。
套话什么的,他最拿手了。
一场大火,烧毁了整个玉清昭应宫。
还是刚成亲就守寡,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才性情突变,战斗力爆棚的?
他战战兢兢的拨开宋时雨的手:“别,大嫂要弟弟办什么事,只,只管吩咐就是了,可别,别动手脚,累坏了还得请大夫看,那大夫就跟抢钱一样,贵的很。”
宋时雨慢慢的松开了李叙白的衣领,轻拍了一下他的脸:“二郎识时务,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她把椅子挪到门口,堵着门正襟危坐:“二郎明日去车马行上工,帮嫂嫂打听几件事情,一,太后去万佛寺都带了谁家的女眷,二,她们可定了什么时候回城,三,随行的侍卫有多少。”
她到底是在关注太后,还是在关注那些贵族中的一员?
不管她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