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无声的退了出去。
路路通车马行的掌柜气的脸色铁青,再也忍不下去了,大手重重一挥:“给我打!”
伙计们早就怒火中烧了,拎着棍棒,大声吆喝着,冲了过去。
王家那一伙人想是挨打挨习惯了,奸计被撞破后,立刻做好了逃跑的准备,眼看车马行的伙计一拥而上,立马落荒而逃。
连跪着的小姑娘都忘了一起带走。
老丈却不认同这话:“虽说这王家死了个儿子是可怜,可这王家是汴梁城里赫赫有名的泼皮无赖,家雀儿从他家门口过,都得脱了一身毛儿,被他们家沾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这回死了个儿子,谁知道是不是报应来了。”
“那拉着掌柜的大娘是谁啊,哭的够可怜的。”麻二郎凑过来问道。
而旁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几个身穿丧服的男女,一脸悲戚的落泪。
路路通车马行的掌柜垂头丧气的,被个面容枯青的老妪拽着,哭的他满脸郁色。
“你们路路通车马行草菅人命啊!”
“丈人,麻烦问一下这路路通车马行出了什么事儿?”麻大郎拉住一个看热闹的老丈,客客气气的问道。
老丈须发皆白,精神倒是矍铄,尤其是眼睛里,冒着看热闹的兴奋微光:“诶,你是刚来的吧,不知道吧,老汉可全看见了。”他压低了声音道:“哭丧的这家子王,住在任店街,死的是这家的长子,昨日在路路通车马行租的马车出城,谁知道车辕断了,马车掉到了山崖下,把人给摔死了,这不,人家家里人不干了,堵着车马行要说法来了。”
“马车坏了,摔死了人,难怪人家不干。”麻大郎点了点头。
李叙白想了想:“卖去最大的车马行。”
“哥,最大的车马行是哪家?”麻三郎问麻二郎。
“我知道,汴梁最大的车马行是路路通车马行。”麻大郎爽朗一笑:“二郎要卖给路路通?”
“你们害死了人,还想不认账!”
李叙白一行人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散了架的马车连同死马一起,堆在尸身旁边。
尸身面前跪了个身穿重孝的女孩,不过两三岁的样子,无声的哭泣。
四个人下了州桥,歇了口气。
“二郎,这喜轿你打算卖去哪?”麻三郎问道。
“哎哟,这店大欺客啊,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