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都是卖偶的说辞,听听便罢。”
元硕微愣,接着马上明白过来了,浑身的寒毛终于落下去了一点,绷紧的后背也松了些许。
他探头问:“咱们大魏作偶大多都是为了镇灵,不是咒人,就是镇邪。瞿家最近有点邪乎。”
闫欣却低头看着偶,喃喃道:“这宅子里,瞿老员外都不大能来。……按理说,瞿寅都不能算。”
元硕看过张朝查出来的所有线索,细细回忆之后,发现和这宅子能扯上关系的男丁,还真没有。
闫欣身上还带着尤乾陵给她的贴子,当下便蹲在男偶边上翻开来查看。
邹氏和瞿青成亲不过一栽,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瞿青也不让别人来这宅子,家里下人都是附近住着的人,除了管家之外,进进出出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更别说能让人镇在宅地底下这种程度的人。
“宅子是两年前,邹大人给邹氏买的。”闫欣念叨说,“那么这偶和邹氏有关的可能性比较大。”
说完她抬头看了许久,看了下四周,也不好搬动,似乎也不能搬,便说:“走吧。”
元硕被她说傻了。
出来的时候他很不踏实,便追在闫欣身后问道:“这东西颇有忌讳,我不信鬼神无关紧要,但大魏许多人信,就很要命。……姑娘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
闫欣好歹接触丧葬业三年时间,对祭天台研究颇多,其中忌讳知道也不少。
“这种以偶镇邪的东西以前也有,大多数都是家中有人身亡,另一人无缘无故生了疯病,便有以偶镇邪的说法。”
“只是大多数人家都选择烧毁人偶,像这种专门挖地窖放置的很少见。”
元硕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这是我在入口处捡的。和我们查到的邹氏生辰对的上。”
她又回头去看元硕。
元硕伸手做了个压按的手势,带着一身不知哪来的寒气到了她身旁,倒水喝茶,一气呵成。
吃软不吃硬的闫欣:“……”
两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一人冷脸,一人不自在。
闫欣这辈子不长,也就十多年。可这十多年当中,除了家里人能牵动她心绪之外,甚少有人能让她产生和心情相关的念头。
好在她也不是会耽溺于心绪之人,见尤乾陵冷着脸不朝自己发脾气,便默默地躲在一边,自己想事情。
夜半刚过,元硕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