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硕越过去,拦住他说:“安置老员外要紧。礼都免了吧。”
屈连请尤乾陵上座,低声道:“学生本该昨夜到了先给王爷请安,不想进门内人就被吓到了。加之夜里,怕惊扰到王爷。”
尤乾陵道:“本王带着人占着这宅子才是惊扰,屈主薄不用客套。昨夜的事是锦衣卫的疏忽。老员外不会白死,本王会给瞿家一个交代。”
屈连闻言依旧跪了下去,这回谁也没拦着。
“王爷,老员外确实有些贪心不足的性子,可他做生意一向本分,也从未做伤天害理事。祭天台的事,至多也只能算是他之小过。到不了要命的境地啊。”
尤乾陵垂眼,说:“是不是祭天台那边办的事还两说,不过有本王在,即便是祭天台。杀人也要偿命。”
屈连俯身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起身跟瞿艾说:“你听到了吧,不管是什么人,杀人就要偿命!”
瞿艾一脸愁苦的脸露出了些许喜色,连忙也要跪。
不远处瞿寅忽然插了个嘴。
“谁是凶手还没个数呢,就急着跪来跪去。万一最后没查出来,或者人家早就跑了。多尴尬。”
瞿艾和屈连齐齐回头。
屈连一脸糟心。瞿艾回头跑过去,照着瞿寅的头就是一顿乱抽。瞿寅抱头鼠窜,最后躲到闫欣身后。
好好的灵堂,鸡飞狗跳。
尤乾陵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出点喜感,笑出了声。
元硕道:“人家一姑娘被你吓成这样,一宿没睡着,不得安抚一下?”
闫欣心说也没吓到,只是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饿。
“元硕,什么日子了。”
元硕习以为常地报了年号日期。
“长公主已经走了六年了。”
随后想了一下,又端走了其中一碗。
尤乾陵冷着脸。
“我还没吃呢。”
尤乾陵:“瞿青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审查当年案件之人都未必清楚见到尸首。”
闫欣摇头。
“瞿青也没告诉我缘由啊。”
闫欣惊讶的看着元硕轻描淡写地说着你娘死了六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又看尤乾陵吐了一口浊气,点头。
元硕将水递给他漱口,回头摆好早点,接过杯子又将筷子递给他。
尤乾陵醒了。
他坐起来,神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