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吧,她受了伤,收拾干净了再让她过去。”
秦氏握紧椅子的扶手,出声让裴宴之离开。
裴宴之将茶盏放到一旁,颔首示意后,起身走出去。
他眸光淡淡,早已褪去昨夜的疯狂。
从始至终,裴宴之都没多看香凝一眼。
等到裴宴之带着成华离开,秦氏瞧着跪在地上的香凝。
姿色不必多说,身段儿也是长得恰到好处。
也难怪,能引着她这个从不好女色的儿子宠幸了她。
“我记得,你入府也有三年了吧。”
秦氏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香凝问出这话。
香凝点头:“奴婢在夫人跟前儿伺候了三年。”
“也好,省的我再给大少爷房里塞人,你是个有本事的,只要安分守己,我也不会亏待你。”
“只是要记得,切莫拿着狐媚姿态,勾的大少爷荒淫无度,失了分寸,若是被我发现,乱棍打死,直接丢出去喂狗。”
秦氏的话中满是警告,香凝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连连应和。
“奴婢一定会尽心伺候大少爷的。”
见她如此怯懦胆小,仿若惊弓之鸟一般,秦氏也没再敲打下去,只是摆摆手。
“廖妈妈,带她下去沐浴更衣,别脏了大少爷的眼。”
性子软,好拿捏,将来裴宴之的新妇入门,也不会碍眼。
若是个有福气的,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也算是顶天的富贵了。
香凝跪在地上,对着秦氏又磕了一个头,这才起身跟着廖妈妈离开。
伺候了秦氏三年,她当然知道秦氏容不下什么人。
出挑拔尖的,野心十足的,这样的人送到裴宴之身边,只会搅扰的家宅不安宁。
所以她必须做那个听话好拿捏,性子软到任人欺负的。
这样,才能在裴府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慢慢攒着她的银子,等着能出府的那一日。
她志向不高远,也不会做什么一跃翻身的美梦。
只不过,那个芳儿,也得给点教训才是。
想到这里,香凝走到廖妈妈跟前儿,拉住她的手,将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褪下。
“妈妈今日被那个芳儿蒙蔽,险些受了夫人的责骂。”
“这个芳儿,总是在后院挑拨离间,难保哪一日,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银镯子从香凝的手腕落到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