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汐骂着骂着竟哭了,手上扇她巴掌的动作却越来越重。
我那失去实体的眼眶又胀又痛,也想哭。
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乔芷纤要这样对我?
原本妆容精致的乔芷纤两边的脸颊迅速高高肿起,被摁在地上打却丝毫没有反抗,只是惊慌无措地朝着儿童房的方向一遍遍呼喊着“南南,南南!”
我心底咯噔一下,大呼不好。
果然下一秒,杀红眼的季临霆和还在卧床养病的季南南同时打开门站在门口。
季临霆扫了眼地上扭打的两个女人,顶着满身的血污冲到季南南身前,原本狰狞的脸转瞬变得温柔至极,哄着宝贝女儿进去继续休息。
他关上儿童房的房门重新扭头看向姜汐时,脸上又重新换上了阴森可怖的死亡神色。
“你来干嘛?”
男人反常的精神状态,以及白衬衫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姜汐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就立马察觉到了。
“你……你刚才在干嘛?”
姜汐小脸惨白,慌乱地从乔芷纤身上下来,飞快地缩至墙角处。
而原本如死狗一样躺着任人打的乔芷纤却满血复活,嘤嘤嘤哭着扑向满是血污的季临霆怀里,控诉着被这疯女人莫名冲进来打得她有多疼。
甚至这时还不忘踩我一脚,哭诉着,“初愿她怎么能到处说我是小三?明明是她贪玩,我舍不得你既当爹又当妈,才和你在一起的,她还冤枉我,呜呜呜……”
“这下让南南听到了,该怎么办?”
看着季临霆阴沉如墨的脸抬脚就逼近姜汐,我整个魂魄都抖如筛糠。
当初我生季星难产大出血,姜汐一遍遍打着季临霆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
最后却在乔芷纤的朋友圈里看到了季临霆的身影。
里面的声音越大,乔芷纤的心情就越好。
她哼着小调在客厅里摆弄着手机,不知在和谁发着信息。
我目眦欲裂地盯着她得意的面庞,第六感告诉我,她狡黠的眸光里似还酝酿着一场阴谋。
而发送对象竟是我当初最好的闺蜜姜汐。
一时间我犹如被人当头一棒,天旋地转。
里头是杀红眼的季临霆,以姜汐维护我的性子,现在叫姜汐来,无异于羊入虎口。
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言论,我气得崩溃大吼,上前想撕扯这女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