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和郡主一听,小嘴立马撅了起来,气鼓鼓地说道:“荣王叔也真是的,怎么看都不看一眼就说我们诓人嘛!哼,我们...”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忽然想起阿清刚刚确实说了只有十幅画呢!
于是,她眼珠一转,立马改口道:“就算诓他又如何,谁让他那么为老不尊的!”
说完,还跺了跺脚以示气愤。
苏婉清面色平静,还是郑重地给魏延辉行了一礼,“无论如何,多谢魏大人相助。”
一旁的惠和郡主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道:“阿清,那个赵大家到底有几幅画啊?”
有的粗糙,只勾勒出兔子轮廓,线条简单;有的细致,毛发可见,双目灵动,宛如活物。
许是时常被人放在手中把玩,木雕周身都是圆润而有光泽的。
苏玉秀又惊又怒,尖声叫道:“你敢打我?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是谁?”
苏婉清眼神冰冷如霜,迅速上前,一把拉住她,厉声道:“走,我们到祖母面前、父亲面前,你把刚刚之话再说一遍。”
苏玉秀奋力挣脱她的手,刚要继续怒骂,却忽然心中一动。
走到院门口,还不忘回头恨恨地看了眼时暖阁,“苏婉清,有你和你那个娘跪下来求我的时候!”
...
六个木雕兔子依次在桌前摆开。
苏婉清仿若未闻,依旧静静看着手中的书,神色淡然。
苏玉秀冷哼一声:“有什么好装的,这里又没有外人!”
苏婉清缓缓放下书,眼神冰冷地看着她:“怎么,庄子还没有住够吗?”
她意识到此时与苏婉清僵持下去并无益处,忽然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知道了,妹妹今日心情不佳,改日姐姐再来看你。”
苏婉清猛地将手中之书放下,霍然起身,扬起手便要打向苏玉秀。
苏玉秀惊慌中侧身一闪,那巴掌虽未落在脸上,却打在了肩膀上。
苏玉秀在老夫人慈爱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吃了两碗饭。老夫人刚走,她便马不停蹄地奔到时暖阁。
“哟!我的好妹妹,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看书呢!”苏玉秀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苏玉秀微微扬起下巴,“哼!苏婉清,你现在表面这般平静,实则心中慌得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