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及那些被抄家灭族的勋贵而言,不知好了多少倍。
齐雍没再说这话,只问:“你怎么不问我科考舞弊的事?”
沈昭嬑恨透了二房每一个人,沈君彦被抓了,沈昭嬑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但是,她半句也没问。
仿佛沈君彦被抓这事不曾发生过。
或者,所有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根本就不需要问……
齐雍还记得,沈峥入狱之后,沈昭嬑曾经说过,她自有法子对付二房,想来那时她就已经胸有成竹了。
沈昭嬑心中一咯噔,面上却不动声色:“老夫人晕倒后,就一直折腾到现在,都差点忘了问你这事。”
“还没到五月,天气就这样热了……”
齐雍倒了一杯温茶,递给她:“我命人在齐王府造了一间水房,等你嫁进齐王府,就可以搬进去避暑,如果不喜欢待在水房,也可以去承德避暑,我在那边有一个庄子,四周临湖。”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沈老夫人也该尝尝,自己酿的苦果了。
沈昭嬑命人送上了诊金,和齐雍一起送程院史到了垂花门前,镇北侯府安排的马车,送程院史回去。
齐雍喊来附近当值的丫鬟:“让红药去大厨房端些吃食过来。”
丫鬟忙不迭应是,连忙走了。
沈昭嬑坐到石凳上,时至四月,天气越来越闷热了,湖里的芙蕖,浮在粼粼的水波上,轻盈地颤动着,临亭有一棵石榴姿枝斜逸,枝上榴花如火似荼,缀满了枝头,开得灿烂且热烈。
这时,齐雍面色凝重地带程院史进府了,沈昭嬑收到消息,连忙出了福安堂,就见齐雍已经过来了。
她眼眶一热:“你来了。”
齐雍走到她面前,扶了扶她有些歪的灵芝纹梓木簪子:“我派人去通知沈侯了,他过一会儿就回府了,先让镇北侯夫人回主院歇着,别累着了身子,你也去歇一会儿,我带程院史去看看老夫人。”
返回来的途中,叫齐雍拉进了碧水阁。
沈昭嬑看了天色,这才发觉,已经到了申时(15点),不知不觉便折腾了两个时辰了,她也有些疲惫。
也仅此而已。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沈昭嬑却并不乐观,沈峥的判决还没下来,沈君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