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比照彩礼,倒显得她这个祖母,轻贱了嫡长孙女一般。
沈老夫人沉吟道:“我在香河有一间不错的酒楼,每年盈利都在万两以上,回头转到昭姐儿名下……”
柳心瑶没搭话。
沈昭嬑面上带了笑容,只是那笑有些淡……
绫罗绸缎面不保值,本就有许多,原是不好送的,但现在也没办法了……沈老夫人犹豫了一下,便说:“上好的绫罗绸缎……”
她话音未落,六婶子便脸色凝重地进了屋:“老夫人,不好了,刚才有一官兵去了二房,把大少爷带走了。”
柳心瑶呼吸一滞,沈君彦是今次会试的考生……
沈昭嬑鼻头一酸,嗓子眼也有些哑了:“我怕母亲累着了……”
柳心瑶笑着说:“有你外祖母、还有三个舅母帮我呢,倒是劳累了她们,三不五时就进府帮着你操持。”
柳心瑶正在与沈昭嬑说嫁妆上的事。
沈昭嬑拉着母亲的手:“别总操心嫁妆上的事,可要安心养胎,我的日子还早着呢……”
最近,她每次过来主院陪母亲说话,母亲总在说嫁妆的事,头一天说嫁妆差不多安排妥了,赶明儿就又有了主意。
她语重心长地拉着女儿的手,嗓音温柔极了:“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出了差错,委屈了你。”
这样的委屈是要一辈子的。
失悔都悔不过来的。
一经传出,就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学子们聚众跑去了礼部衙门,堵在礼部衙门门口,叫嚣着,要礼部清查科举内幕,给天下所有莘莘学子一个交代,不然就要敲登闻鼓,告御状……
郑玉庭敲登闻鼓一事,已经闹上了天,隆盛行一案,至今还没有结案,几百个学子一起闹事,礼部的官员们,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连忙面出安抚。
但学子们并不买账,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圈子,有自己的门路,也有自己的人脉,及消息来源。
好像有操不完的心一般。
柳心瑶却摇摇头:“婚期就在六月初六,只有两个月了,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总归是一晃眼睛就过去了……趁着我如今还能折腾这事,就赶紧把事办妥了,再过一阵子,我身子越发重了,就没精力操心这事。”
科考舞弊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沈昭嬑却全然不受影响,倒是听说,沈君彦这段时间老实待在府里,之前说要在仙飨楼举办文会的事,也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