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兴撕开了军屯腐朽的冰山一角,在朝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齐雍淡淡道:“甘陇、山陕、蜀州一带,占种、侵夺屯田的情况尤为严重,张修远已经将甘陇一带各级将吏、地方长官,占种、侵夺屯田的相应证据呈到了军机房。”
“军机房暂时不会插手五军衙门之事,只是作为了监管存在,皇上宣武阳侯进京了,武阳侯如果不主动做出处理,军机房才会插手干预。”
前军衙门是在武阳侯辖下。
前军衙门因原新乐侯获罪,已经被皇上渗透了,武阳侯对五军衙门的掌控也没那么强,但显国公对此显然并不甘心,前军衙门上面下面,斗得十分厉害,这才给了地方各级将官们,肆意妄为的机会。
沈昭嬑想到,前世成王起兵造反,武清侯率军平叛,后来因内奸泄露的军情,令武清侯陷在襄阳一带,被武阳侯和成王前后夹击,战死在襄阳……
沈昭嬑噗哧笑出声来:“不是觉着我漠不关心吗?我现在关心一下。”
齐雍看着她眉眼含笑:“纳征定在下月,具体时间,还要等钦天监那边的日子,钦天监早就算好了婚期,司礼监已经在筹备大婚事宜了,皇上老早就在为我准备婚事,定不会委屈了你。”
沈昭嬑想到,选妃宴当日,皇上当时看她的目光,简直就像老父亲一样慈祥,不知怎么就想到,前世齐雍的选妃宴,后来不知怎么就不疾而终。
“在甘陇一带的军屯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武阳侯会一直留京,短时间内很难返回任上。”
“还田于军,且就之前占种、侵夺之事,做出相应的补偿,也只是时间问题。”
张昌兴死后,军屯一事不停地在发酵。
各地士夫清流,地方军士,纷纷联名上奏朝廷,地方卫所军屯的各样问题,状告地方将吏、长官占种、侵夺的折子,更是不计其数。
沈昭嬑觉得齐雍好像有些患得患失,就打断了他的话:“什么时候纳征?钦天监那边有没有算好大婚的时间?”
齐雍被问得一愣……
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我对女儿家的首饰了解也不多,之前过礼的时候,不好一直盯着你瞧,一时没认出来。”
他又凑近了,仔细地瞧:“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