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窟窿里涌出来。
齐晟面色胚变:“快宣太医。”
“我张昌兴冒死上劾。”
他缓缓脱下乌纱帽,目光一扫满殿大堂,满目荒凉,仿佛一只发了狂的公牛,拱起脑袋,向不远处的柱子上奋力一撞。
屯田一事,涉及了太多勋贵的利益,就算闹上天了,最终也是雷声大雨点小,齐王就算再厉害,还能与大周朝所有勋贵为敌不成?
真要这样,显国公做梦都要笑醒。
显国公鼓动太后党,要求皇上查军屯,誓要逼着皇上,触动勋贵利益,站到勋贵的对立面。
张修远不死心,一再上折。
他的父亲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张昌兴,在第三天早朝的时候,又直陈了军屯十弊,最后惨声道:“无人敢参军屯,是因军屯乃我大周朝立国之根本,没有人能承担军屯背后牵扯的利益造成的不堪后果,地方将吏、长官,窃卫所成果,令军屯废弛,军士与朝廷离心,毁我大周根基,满朝上下无一人敢言。”
皇上对此避而不谈,显然不想处理这事。
连都察院都成了哑巴。
张修远的奏告,简直是石破天惊。
等着三法司查不出隆盛行一案更多线索,迫不得已选择结案的显国公,再度被屯田一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显国公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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