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咬了一口山楂球,慢慢咽下:“找了呀,还大放厥词,说要去宗人府告我呢。”
沈昭嬑睁大眼睛。
齐晏然喝了一口水:“我爹当即就说,反正你都要去宗人府告我,我不能让你白告是不,当场就将把武宁侯按在地上锤了一顿,之后就说,不是要去宗人府,现在就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沈昭嬑憋不住笑,终于知道齐晏然的性子像谁了。
只是比起辅国将军,齐晏然要更没有顾及。
“后来怎么样了?”宗人府肯定是没去,不然京里早就传开了。
齐晏然满脸不以为然:“武宁侯也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当街被我几箭吓得尿裤咳,呃窝囊样子。”
前世齐晏然就是元月下旬动身的,沈昭嬑也不意外。
齐晏然就着茶水,一口一口地咬着糖霜山楂吃。
沈昭嬑笑道:“山楂是我去年腌的,没之前那么酸,裹上糖霜,吃起来酸甜可口,我正巧多做了一些,便给你带了。”
听说是她亲手做的,齐晏然到了嘴边的拒绝,又咽进了喉咙里:“那我尝尝看。”
他迟疑了一下,夹了一枚山楂球,咬了一口,没想象之中那么酸,但比之前吃的酸枣糕要酸一些,嘴酸得直冒酸水,一股子酸意,一下冲上了面颊,他白玉一般的脸,不由红了一片。
“下次没机会了,”齐晏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含在口中,过了一会儿才咽下,“我后日,就要起程南下了。”
沈昭嬑有些惊讶:“这么快?”
“不快,”齐晏然嘴里慢慢不酸了,“原本打算过完年就动身的。”
这时,大理寺卿不乐意了,站出来怼了对方一脸:“……案子是交由三法司在审理,齐王殿下只是协理,他已将相关证据交给了三法司,经三法司调查之后,镇北侯确实没有参与犯私,你这话,究竟是在怀疑齐王殿下偏私,还是怀疑三法司办案不力,包庇镇北侯?”
刑部和都察院也不乐意了,纷纷站出来怼他。
老大人灰溜溜地退回位置上,不敢再冒头了,齐王殿下偏私,总不至于三法司所有参与审理此案的官员都包庇镇北侯府吧!
他若无其事地咽下了:“是挺不错的。”
沈昭嬑见他脸都酸得红透了,就像搽了脂胭一般,忍不住笑:“下次我再多往一点糖。”
最近气温升高,母亲胃口差了一些,沈昭嬑特地做了一些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