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是公中的产业,盈利也都入了公中……”
“那三间布庄的账册大房也封存了一份……”
“三间布庄的生意都是做老的,二房接手铺子之后,也是按照从前的惯例做事,我只负责经营上的事,其他一概不清楚……”
“……”
啰嗦了一刻钟,半句关于隆盛行的话也没说,好像不提隆盛行,就显得自己多无辜一般。
字字句句都在撇开干系,为自己推托,话里话外全绕着镇北侯府大房,布庄里头的所有干系全在大房。
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原来如此!”
“你继续,把你知道的,如要道来便是。”
“……”
唐尧弯嘴角,如实将他的供词一字一句,一字不落地记下来,有含糊的地方,他还会重复问沈峥一遍,再记录。
他不干大理寺真是屈才了。
沈昭嬑有些失望……
自从喝了天麻汤,他晚上连睡觉都安详了许多。
好久没与她梦里幽会了。
他始终认为,梦里一些云山雾罩欢愉场景,是他和沈昭嬑的前世恩爱的证明。
不过,齐雍倒没怀疑她什么,如实说了:“唐进尧对他施加重刑,他招认出来的供词仅限于隆盛行,没有显国公府的干系。”
以前没发现,唐进尧有点邪性,进了大理寺之后,可谓是如鱼得水,不仅发明了几样,刑审的手段,还想出了炼制寒石散方,用以对付像齐知平这样顽固嘴硬,不肯招认实话的犯人……
旁人沾都不敢沾,他倒是明目张胆。
齐雍吃了一些点心,又喝了一些药茶,便起身:“妱妱,陪我走走,顺便消消食。”
沈昭嬑颔首。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中间隔了一些距离,等到了绿道这处,齐雍靠近过来,手指勾了勾她的手,沈昭嬑没拒绝后,大掌一下将她的手裹住,藏在袖子里。
沈昭嬑不太敢惹他了,连忙转了话题:“对了,隆盛行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听说隆盛行是齐知平在背后运作,有没有审出什么其他线索?”
齐雍目光微动,先给唐进尧写信,提醒唐进尧多注意齐知平,这才过了几日,又探问齐平知的审问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