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一改脸上的憔悴,急忙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往外走去的林絮,“现在的小鲜肉都是白切鸡,还是看看我吧。”
林絮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让我重新找一个的吗?”
“我错了,不该胡说八道。”谢长宴认错的速度很快。
他的面色虽然还带着病气,却没有一丝病情严重的模样。
季泽秋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咬牙切齿道:“你骗我!”
什么病危,什么抢救,通通都是骗人的。
“咳,我只是让你好好照顾你母亲,而且你不喜欢我也不假。”谢长宴一本正经道。
“你,你……”季泽秋瞪着他,嘴里“你”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想到自己刚才对谢长宴说了的那些话,他的脸颊就迅速窜红了起来,红晕从脸庞蔓延到耳后根,宛如熟透的苹果。
“母亲,我们别理他!”季泽秋怒气冲冲地拉着林絮,独留谢长宴自己躺在床上。
虽然有些幸灾乐祸,但林絮还是象征性地劝了他一句,“你父亲这是在逗你玩呢,别生气了。”
季泽秋气呼呼地撇开脑袋,“他才不是我父亲。”
谢:【儿子消气了吗?】
林絮看着谢长宴发来的信息,又抬头看看季泽秋眼里那两簇跳动的怒火,给他回了一句。
【你自求多福吧。】
季泽秋的耳朵一阵嗡鸣,脑海一片空白,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跑上了二楼。
“他上去干嘛?”季廷阳疑惑。
季泽秋闷闷不乐地坐回沙发上。
想说季语乔干嘛对一个外人这么关心。
可想到现在还揣在兜里的那把赛车钥匙,他又把嘴闭了回去,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大哥,父亲是不是病得很严重啊?”季语乔问道。
季廷阳脸色沉重地摇摇头,一声不吭。
“难道父亲快要病死了!?”季语乔的眼眶骤然红了起来。
“生日和身体哪个更重要你不知道吗?”林絮生气地剜了他一眼。
面对她的怒火,谢长宴像是拿捏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虚弱地咳嗽了几声。
林絮的怒气果然消失,脸颊重新挂上了担忧的神色,急忙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递去一杯水。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就过来了。
季廷阳带着医生上了二楼,片刻又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