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母亲还在他身边就好了……
季廷阳来到温梨卧室,温梨还没醒,脸颊挂着两道清晰可见的泪痕,似乎哭了一整晚。
右手被铐住的地方,皮肤被磨红了。
他揉了揉鼻梁,好像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三两下把手铐解开,退出房间。
林絮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她心里还惦记着温梨的事,打算起来后去看一眼,结果才出房间,她就在走廊遇见了温梨。
而温梨仿佛老鼠遇到猫一样惊恐,看见她后立刻跑回房间,反锁房门。
好吧,起码季廷阳听她的话,真把手铐扔了。
林絮心里还有另一件事。
趁着季廷阳还在书房工作,她找到管家,开门见山问:“管家,你知道季廷阳有在吃什么药吗?”
管家在季家干了好几年,应该有所听闻。
“呃,这个……”管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怔了一瞬,神色犹豫。
“如果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就算是绝症,我也会想办法给他治的!”林絮双手捂脸,伤心决裂地哭起来。
“倒也没有绝症那么严重,林小姐你别伤心。”管家无措地安慰。
“哦?这么说你果然知道点什么?”林絮抬头,脸上哪有什么泪水。
管家:“……”
被套路了。
林絮心里愤愤想。
“要睡就在床上躺好,不然明天醒来就该落枕脖子痛了。”她无情揭穿。
医生的动作很熟练,打麻药,缝针,再到包扎,花了不到十分钟。
他又从随身的医药箱里开了几副药,递给林絮:“这些都是消炎药,一日三餐。”
“对了,之前的药吃完了吗,要不要再开点?”医生又问。
医生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多叮嘱两句伤口上的注意事项,就离开了别墅。
林絮扭头又看向季廷阳,打算撬开他的嘴问个清楚,然而发现他早已倚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
绝对是故意的。
季廷阳握住她僵在半空的手,垂下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闪过一丝痛苦。
林絮顾及不了被鲜血染脏的衣服,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脑袋,柔声哄道:“先让医生来看一下你的伤口好不好?”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