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生哪门子的气?”
“我不嫁人,不是件很丢脸的事吗?”
周母哈哈直笑,“我现在离红旗大队十万八千里,丢脸也影响不了我吧?”
“那你可以帮我保密吗?”
“真要保密……干嘛说出来?”
周二妹垂头。
周母放下针线活儿,给红薯翻了个面,继续烤后,才道:“顺其自然吧二妹,未来的事谁说得准?
你看,当初我还以为你二叔不会再结婚,也没后代。他不照样娶了你二婶?
告诉你个秘密,当初你二叔他啊,还扬言不会生孩子,只会收养……这不,小金鱼还是出生了。
话啊,不能说太满,世事无常。否则到时打得该是自己的脸了。”
周二妹在发怔,也在消化周母说的话,许久没应声。
直到红心薯烤好了,小金鱼用木撇子捡出来后,放地上等它放凉,觉得太慢了,小狗式趴在地上,鼓着脸颊,冒着脑子缺氧的危险吹凉红薯。
小金鱼圆圆屁股墩儿对准的方向就是自己。
小春枝觉得好玩,也有样学样,半张脸贴着地上吹,也不嫌脏。
周母乐呵呵地看着,数落她俩:“衣服脏了,让你们爸洗!”
小金鱼更乐了:“那我一天能换三套衣服!”
老周:……有你是我的福气。
小春枝鼓掌:“换三套,换三套。”
周母拿她们没辙,任由她们去了,扭头对上回过神的周二妹,道:“在想什么?”
“想……奶,你的变化真大。”
“是嘛?”
是啊。
比起在农村为儿孙斤斤计较,与其他老太太扯皮的鸡毛蒜皮生活,现在的周母就像城里精养的慈祥老太太。
她想,她老了也该这样。
前提是子孙后代省事,以及上面的父母……
周二妹眸光黯了黯,现在说这些还早。
下午,淑慧下楼了,她与周母围坐着打毛衣,周二妹见识到人的手艺。
等周武下了班回来,淑慧才将快要收尾的毛衣在他身上比划了下。
周武任由着比划,嘴里却道:“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供销社不是有成衣卖吗?一天天的,尽浪费时间……”
说这话的时候,周武嘴是翘着的。
周母就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