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都站累了。”
几个知青站累了,就坐在行李上继续等,只大伟的包裹里吃的居多,便一直站着。
让他就地蹲着?
抱歉,他也可以不累。
大伟抬了下镜框,就听赶牛的社员大吼了声:“嚷嚷什么!能来接你们就不错了!还当自己是城里人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书读那么多,屁用没用,还来跟我们抢粮食吃!”
这些知青被吼得面色涨红。
一个能反驳的都没有。
最后是大伟,见赶牛的人说的差不多了,道:“你好同志,回去路上,我们可以把行李放牛车上吗?”
赶牛的人看了眼大伟,又盯着他眼镜和衬衫看了半响,“哟呵,又来了个花架子,哎,咱们大队要遭殃了。东西放牛车上吧,人不能坐。”
“为啥啊?!我们站在这里等你多久了!腿都酸了,还要跟你走回生产队?你要累死我们啊!”
“是啊!为啥我们不能坐?”
“不让我坐?当我稀罕牛车上的味道?!”
赶牛车的人,又跟这群知青比了下谁的嗓门更大!
“不让你们坐,是大队这头牛承受不起重量!能让你们搭行李就不错了!把他累垮了,你们所有人家当加一起都赔不起!懂了没!”
噤若寒蝉。
半晌,还是最稳重的大伟回了句:“懂了。”
大伟指腹抬了下镜框,看着那几块钱,知道是老人家的心意,便叹息着接过了。
“我知道了,谢谢奶。”
她本来就不是原主,当初带着两个孩子二嫁,养大伟小勇到18岁,便早早替原主还了亡夫的恩情。恐怕在俩孩子心底,他们会觉得自己欠她的更多。
那样的话只要一出口,只怕会将无形中的界限划清,反而让他们在这个家中不自在。
懂事的孩子,再加上没有血缘的羁绊,多说多错。
“欸!好!”周母应完,又开始给大伟整理日用品和衣服,还有一双胶鞋一双布鞋,“到了那边记得给家里回信……算了,还是回电报吧。嗯,还是电话快点……钱够不够啊?奶这里……”
大伟赶紧制止,“奶,我都十八了,不是八岁,你不用给我钱。我能自己赚。”
周母想到自己年轻那会儿下地干活的日子,心揪得很,“你是不是跟奶客气了?虽说小金鱼是周家亲生的,但这些年,你和周武小勇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