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笑。
厉渊看她眼骨碌不安生,“想什么这么好笑?”
她哪里敢讲出来,一个劲地摇头,突兀地问了一句她更加好奇的事,“这家里,怎么没有一张你家人的照片呀?”
她知道厉渊父母过世了,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家里留存几张家庭生活照吧?
她妈妈过世后,苏潇和跟她还专门选出一张全家福挂墙上,就好似母亲还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一样。
男人面上平静如水,“人死了有什么好挂念的,两个短命鬼说不定现在都投胎了,不挺好吗?用得着我天天对着照片给他们哭坟?”
如此忤逆不敬的话,即便是从厉渊嘴里说出来,听了都令人咂舌。
“我还以为你是怕触景伤情。”
“你以为?”
北夜臣垂目,轻笑出声,把她挂在他肩上的手臂拉下来,捏在手中。
力度不轻不重,却让她感觉到男人心境的变化。
“你以为跟我上过几次床,就能揣摩我的心思了?”
再抬眼,眸色深不见底。
“想试探我的软肋?”
高列停好车后,也进了门。
厉渊对唐琬说:“我和高列去书房谈点事,你随意逛逛。”
唐琬扫了眼周围,这里不像御锦铭苑的别墅区,周围有完善的配套设施,还有其他房子。
这是半山上,更像是离群索居的独立房子。
周围黑压压一片都是树林,树枝剪影在黑暗中张牙舞爪。
“等等我。”
此刻倔强不了一点,她踩着高跟鞋,紧跟在厉渊背后进了门。
偌大的客厅比鹤宥深家还宽敞一倍,却连一个佣人的身影都看不见,屋里只有灯亮着。
“这是哪儿呀?”
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和两层高的现代风格别墅,她瞪大了双眼。
厉渊嘭一声关上车门。
林深处有东西发出沙沙声,仔细听不是树叶的动静。
怪渗人的,唐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爱进不进,随便你。”
厉渊没有要管她的意思,迈着大步跨上门廊的楼梯。
“谢谢。”干巴巴地道了声谢,就下了车。
一阵晚风刮过,她嘶一声抱起裸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