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领带,跑回门口递给他。
鹤宥深走时随口叮嘱了她一句,“多喝温水。”
唐琬用力点头,“嗯,我再睡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目送鹤宥深下楼,确定他真的离开后,唐琬又把房门重新锁上。
整个人就跟蔫白菜一样,四肢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倒地上。
一只精壮的胳膊及时从她身后出现,将人一把捞起来,膝盖都没碰着地。
唐琬软哒哒地挂在厉渊臂弯上,男人带着她就像带个挂件,不费力地朝浴室走去。
关上门,浴室被水声填满,唐琬才奋力挣脱他。
“你差点害死我!”
含怒的嗓音混在水花声中,“表哥还是走吧!”
表哥?现在他们间又有辈分隔阂了。
厉渊唇角漾出一个痞笑,“慌什么,我还没晨运呢?”
说完就将人翻身压到洗手台上。
梦境中。
她被一张巨大无边的蜘蛛网牢牢粘住,像只等死的昆虫,在上面不断扭动肢体,拼命想挣脱。
……
唐琬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半梦半醒状态。
其实只需要一次,药力就解了,但男人却不够,折腾了一夜。
厉渊抱着几乎走不动路的唐琬去浴室清洗,出来后,她本想趁着夜色未尽,让他赶紧离开这里。
可她的头刚碰到松软的枕头,人就累得昏睡过去。
心力交瘁下,唐琬做了个令人不安的梦。
唐琬深呼吸,他身上的烟草味怎么这么好闻!
好闻到每个细胞都发出愉悦的尖叫。
“我,我想……”
让她有过一时茫然,到底谁是谁的解药?
直到黎明破晓前,才放过她。
厉渊墨黑的双眸一虚,下颌线瞬间紧绷凌冽起来。
他咬起后槽牙,一字一字往外迸,“那、你、可、别、叫、出、声。”
“等等。”
衬衣都被她抓皱了,又把人拉了回去。
这一声如同恶魔蛊惑人心,伸出食指勾了勾,轻轻松松就诱引出人性原罪。
唐琬仅存的一丝理智崩断——
“要你。”
厉渊缓缓俯下身,低哑的嗓音如砂纸,慢慢磨砺过她耳膜,“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