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眉眼对着药碗挑了挑,意思让她立刻喝,一副使命必达的忠奴相。
唐琬知道沈姨是何慧的眼线,她现在这么不得何慧欢心,也懒得再惹事端。
喝就喝吧。
捏起鼻子,咕咚咕咚,当灌酒一样闷了几口。
感觉跟喝砒霜似的,苦到舌根发麻。
她五官拧成一团,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放,“怎么这么苦?”
沈姨一脸幸灾乐祸,“良药苦口,夫人的好意,你可别不识好歹。”
唐琬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不想搭理她。
沈姨却嘲弄道:“你肚子最好争气,不然这鹤家你屁股还没坐热,就得被夫人轰出去。”
唐琬冷着脸,“我会不会被赶走还轮不到你操心,现在倒是你,麻烦带着碗,从我房间出去!”
沈姨没把唐琬放眼里,端起碗,背过身还嘟囔,“你房间?真能把自己当回事。明后天还有两副药,看苦不死你。”
“你!”
不等唐琬恼火,她已经走了出去,还重重把门带上,一点佣人的样子都没有。
唐琬暗骂,趋炎附势的东西!
接近午夜,鹤宥深回家。
今天比平时回来的时间早了点,见主卧门缝里有光透出,应该是唐琬还没睡。
他正好有事要跟她讲,就推门进去。
唐琬从浴室里出来,见到房间里突然冒出个人,吓得手中的毛巾都差点掉了。
“你怎么回来了?”
鹤宥深不悦地皱起眉,“怎么,我的家我还不能回来了?”
唐琬忍耐住身体不适,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打圆场,“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你今天回来得比以往早,有点惊讶而已。”
鹤宥深仔细看了眼唐琬,“你怎么了,看着跟发烧了一样?”
就见她的脸和脖子一片潮红,额头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
在这24小时保持恒温的屋子里,显得极为反常。
话说完就伸手,想用手背试试她额头。
唐琬连忙用手里毛巾胡噜一通湿发,巧妙的避开了鹤宥深的触碰。
“我没事,就是洗完澡有点发汗。”
鼻腔里吐出的气都把她烫得微颤。
好在鹤宥深没多想,听罢后收回了手。
“我进来就是跟你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