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泊远听完录音后,把录音笔往桌上一丢,“妈的!里外忙活半天,结果一无所用!”
他忿忿地站起身,把手背到身后面朝窗外。
玻璃倒影出一张晦鸷的面容。
要是真让他抓住唐琬和厉渊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把柄,他就可以要挟唐琬,成为安插在鹤宥深和厉渊两人身边的棋,为他所用。
为此他还大费周章,搞了个黑衣人被杀的新闻。
可厉渊对唐琬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根本察觉不出他们间有任何暧昧联系。
手下见鹤泊远半天没吭声,自告奋勇道:“鹤总,要不我再去他们谁身边蹲两天?光这一次不能完全说明什么吧?”
鹤泊远思索半晌。
厉渊是聪明人,他一看这新闻如此多巧合,怕是已经有所警觉,说不定都猜到是他干的,以及他的目的为何意。
再派人去监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被发现后在鹤宥深那边也不好交代,更麻烦。
“算了,”他叹口气,“简直是浪费时间。”
而她自己,甚至都不是真的唐琬。
唐琬从引擎盖上慢慢支起撞痛的身体,人逐渐缓过劲来,在这一番羞辱之中认清事实
厉渊不笑的时候,眉眼极具攻击性,周身积结起一股强势的杀伐之气,压迫得人心慌。
肃然道:“再有下次,就算你是鹤宥深的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扭头钻进车里。
刚才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是呀,她有什么资格?
在鹤家,她只是个用来冲喜的新娘,掩饰鹤宥深性无能的遮羞布。
在厉渊这里,是他利用的一颗棋,睡过的肉体。
“我想怎么处理那人就怎么处理,你在鹤家算什么东西?也想来掺一脚,教我做事?”
厉渊平时最喜欢的消遣就是在地下拳场,和一群为钱玩命的狂徒打野拳,所以手劲比普通男人更刚劲。
高列看唐琬的脸因缺氧泛红,眼里溢出水光。
高列落了一眼在唐琬身上,也紧跟其后上了宾利。
唐琬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还沉浸在厉渊无故变脸的错愕之中,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车身逐渐消失在眼帘之中。
肺部突然涌入大量空气,让唐琬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大颗大颗地砸在红色钢板上,她抬起头,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