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狰狞地瞪着唐琬。
今天唐琬是没心情吊打她,“以后跟我讲话,注意你态度。”
说完白了她一眼,转身想走。
“等一下。”
唐琬眼皮底下出现一双黑皮鞋,一尘不染的鞋面泛着发蓝的哑光。
她抬头,男人眉睫上扬的桃花眼深邃如渊,是那种无情似有情的眼型。
她愣了愣。
“钱包找到了吗?”声音低沉得像把钝刀,刮过唐琬耳膜。
“什么?哦,你说钱…钱包呀,没找到。”
她把安保队长跟她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厉渊侧目,对身后的人说:“把安保科队长开除。”
“是,厉爷。”HR总监不敢迟疑。
唐琬傻眼了,丢钱包的事情本就不存在,为她一句谎话害别人无辜丢工作,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别别别!我刚才想了想,钱包应该,应该是我忘在家里了,和你们酒店没关系,谁都不用为这事负责!”
“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唐琬又点头如小鸡啄米。
男人朝她迈近一步。
近到他身上的烟草味,和淡淡清冽的薄荷香,扑面而来。
这个味道……
唐琬脸上的惊措已经藏不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心脏怦怦直跳。
眼睛连忙瞟向厉渊的左手,可他单手抄兜,什么都看不见。
厉渊微微俯下身,压在她头顶飘下一句,“还想要吗?”
背脊挺得跟旗杆一样直,妥妥的冰山美人。
但只有他知道,这具身躯其实柔软如水,在他掌控下曾情不禁地瑟瑟发抖。
淡淡一笑,“看见安保室的第一反应就是捉奸,经验很丰富嘛?”
当众被贴脸开大,唐琬气得双目圆瞪,破口大骂,“你胡说什么?我可不像你这个拜金女!一听要跟鹤家联姻,屁颠屁颠就从渝州大老远跑回来!”
“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的女人,最是臭不要脸!”
简明一句话,让当场所有人都嗅到了八卦的腥味,目光有明里暗里地往唐惜姚身上瞟。
唯独只有一个人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唐琬那张漂亮的脸。
她眉眼清冷透亮,朱唇微翘,冷白皮在灯光下如雪般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