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措地抬眼,恰好撞进一双乌墨般的瞳眸中,心头一颤!
貌似不经意的一睨,带着难以忽视的气场。
唐琬的视线像被磁场吸住一般,无法转移。
人群从她身边浩荡而过,因一时失神,没来得及避让,后背被人重重一撞。
她一个趔趄,差点把墙上挂的画撞掉下来。
好在唐琬反应快,一个箭步上前,先稳住了左右摇晃的画框。
“唐琬?”撞她的人先出声。
回头一看。
唐惜姚一脸惊讶后,瞬息化为鄙夷的样子,“还真是你!”
发出的动静让路过的众人同时驻足,齐刷刷地看向她们。
厉渊也亦然。
唐琬看清是唐惜姚后,脸色一沉。
真是冤家路窄。
两人的眼神交流充满电光火石,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说了句:“唐总,你认识这位女士?”
唐惜姚垮着脸,冷冷道:“我家亲戚。”
在她眼里,唐琬只是个不被父亲宠爱的拖油瓶,一个帮扶唐家生意的工具。
不配让她叫姐。
“不是酒店员工,又为何出现在这一层?”一个寡淡的男低音掠过众人头顶,悠然而至。
唐琬心底咯噔一下!
这个声音和暗夜里那个浑厚的男声重合在了一起——
“把腿张开。”
唐琬微惊失神,心跳加速:“你是?”
男人身边有人嘴替,“这位是我们帕加尔酒店的资方,厉总。“
厉渊瞥了眼她披在肩上的外套,嘴角噙着不明朗的笑意,明知故问:“来安保室有事?”
没有找到能证明她弟弟清白的证据前,不管鹤宥深怎么对她,她都要维持这段关系留下来。
“琬琬,我会想办法保护好自己的,只是为了谨慎起见,以后如果我不主动给你打电话,除非紧急情况,你千万别主动找我。”
他又把这件事怪罪在女公关头上,当晚叫了十几个男的,把她按在包房里轮了一夜。
女公关最后是被送到医院抢救才捡回一条命。
却因器官受损严重,摘除了一半,这辈子都不可能怀孕了。
才想起把流落异乡十六年,原配生的大女儿接回来,替他的心头肉去参加鹤家的‘选妻’竞争。
这样的阴错阳差,反倒给了苏棠一个李代桃僵,接近鹤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