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果然凶残,你要怎么办啊,你的计划里没有被五花大绑带到清理局的部分,会不会有影响?”
很难想象,一个如深夜电台主持一样字正腔圆的女声在脑子里疯狂念经。
虞谬闭目缓了缓,“……没有影响,按计划来。”
“哦。”绯格丝终于发现了他现在情况不太好,不再闹他,只小声给他讲解,“你还是第一次面临污染领域的不稳定爆发,不舒服是正常的,次数多了会越来越适应。”
“我怀疑你的灵魂到了这具身体里之后,初级污染抗性也进化了,起码中级,不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反应。”
虞谬一脸的开摆,躺在地上:“随便,好难受,死了得了。”
绯格丝:“……”
她默默溜了。
楼上,战斗似乎已经接近尾声。
虞谬只在坚硬的地板上躺了几秒,然后拱了拱,试图把自己搬运到沙发上面。
忽然,他动作停住,似有所感的朝门看去。
在两个清道夫都在楼上战斗的情况下,他的门把手动了。
喀嚓。
由于没锁门,把手下压之后,锁头顺利弹开,幽幽地打开了一条缝,又缓缓开启。
令人牙酸的吱呀声烘托着一种恐怖氛围,虞谬的视野先是被楼道中的鲜血淋漓覆盖,然后又注意到画面中最不和谐的一块。
——门缝中接近地面的高度,出现了一颗满脸鲜血的女人头。
不,不是人头,是一个趴在地上的人。
女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而后伸出雪白的胳膊,攀住地板,往虞谬的方向爬了一步。
“啪”的一声。
地面多出来一个血手印。
虞谬:“……晓月姐?”
因为刚刚的晕眩,他没听到晓月从隔壁房间出来的声音。
“小虞,我好痛……”晓月一张嘴,嘴里就吐出一块内脏碎片,附赠一汪近乎黑色的血。
精致的妆容花掉,头发狼狈堆叠在脸颊前,她像一只脱水的鱼,浮现出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死相。
“你来……抱抱我……”
“我需要……紧紧的拥抱……”
她又往前爬了一步,身下尚未断裂的寥寥几只章鱼触手也挤了进来。
虞谬离门口的距离并不远,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