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长出了触手,攀着纪薇的肩膀,爬到了耳边。
想也没想,纪薇抄起地上的东西再次砸向男人,沉重闷响不停,直到砸到虚脱失力,男人的头颅扭曲崩塌,她才停下动作瘫坐在地。
呼吸死掉了。
指腹传来刺痛感。
纪薇这才注意到,攥在手中的凶器沉甸甸极有分量,是一台金属相框。
相框的边缘雕刻盘踞着金色蝴蝶,框沿凹凸不平很是尖锐,早已损坏脏污,框面上喷满了鲜血,看不清框在蝴蝶中的照片原貌。
嫌恶将相框丢砸在地,纪薇抬手擦了擦脸。
满脸黏腥,她想,她此刻的脸并不比相框干净,滴滴答答的血顺着她的眼角下颌滴落,每一滴血都是脏的,皆不属于她。
时针与分针早已跨过零点,是新一天的到来。
今天是特殊的一天,但并不妨碍她要早起上班。
纪薇去浴室冲了个澡。
很困,吃了一颗水果糖。
任由尸体晾在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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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头上司没有来公司,纪薇难得清闲,耳边也没有了咔嚓的偷拍声与闪光灯,心情极好。
坐在工位上,她想着躺在三楼家中的男人,打开手机胡乱搜索,路过的同事瞥来一眼,好奇,“你要买刀?”
纪薇嗯了声。
“买刀做什么?”
动作一顿,纪薇思索后,语调慢吞吞的,“剁肉。”
“可你不是不会做饭吗?每次都是……”
想到什么,同事话锋一转,凑近她聊起八卦,“你知道盛总今天为什么没来公司吗?”
纪薇的思绪不在话题上,心不在焉回着:“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谁知道。”同事不死心,八卦道:“我听说是生病了,王哥大半夜接到盛总的电话,载着他去了医院,好像是有什么急症……”
见纪薇托着下巴不吭声,同事推了她一把,“说话啊,盛总到底是怎么了,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啊。”
纪薇无奈,“我是真不知道。”
“你这可就没意思了。”同事有些不高兴了,嘟囔道:“装什么装,公司谁不知你们的关系……”
纪薇是盛总的秘书。
一个刚上任不久的秘书。
因业务不熟练,又总是犯错,她经常被盛总叫去办公室挨骂,一训就是几个小时,每次出来对上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