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念不讲话,开到一个度假酒店,对尚之桃说:“下车。”
“我们的家就在十公里外的地方。”尚之桃提醒他。
“家里有人。”
“哦。”
栾念出了一个星期差,上个星期赶上尚之桃生理期,他觉得自己等不到晚上了。到了晚上,又不敢发出声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他有一点急,牙齿落在她心口,听到尚之桃很娇的一声,顿时通体舒畅。两个人都很久没有这样自在过,一瞬间像回到尚之桃产前,甚至比那时还要好。
生活总是一地鸡毛,偶尔有这样放肆的时候,竟然像是一种奖励。他们都喜欢这样,栾念轻声问她:“要不要去旅行?”“我们两个吗?”
“对。”
他觉得他们需要一场短暂的放逐,哪怕只有两天、三天,什么都不想,就那么待在一起,那一定很棒。
“念桃怎么办?”尚之桃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留下。”
栾念这么说,也这么做的。他在下一个周末带尚之桃飞去了南方,去他出生的地方。尚之桃没有出息,飞机起飞的时候还在问栾念:“念桃会不会怪我们?卢克会不会想我我们?”
“每年只给自己放三天假你还要瞻前顾后?”
栾念尽管很爱念桃,却也渴望跟尚之桃独处。两边的老人对念桃特别好,他完全放心。他只是觉得他们每年应该有那么两三天的时间单独在一起,像从前一样,无所顾忌,想做什么做什么,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栾念出生的小城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
他这些年偶尔在清明回来一两次,扫墓祭祖,每次回来都觉得城市又换了新衣服。只有那么一条河边的古街还有当年的影子。栾念奶奶家住在古街这头,姥姥家住在古街那头。
两个人牵着手在古街上闲逛,栾念给尚之桃讲起他儿时。他好像没什么童年,现在说起的无非是跟那个孩子打架、去哪里爬树,他童年大多时候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因为他不合群,梁医生偷偷哭过很多次。
但是他喜欢画画,他坐的住,爷爷教他画画,还夸他有天分。
但最令栾念记忆深刻的,除了这些,却是每天傍晚古街上的袅袅炊烟,和人家门缝里的饭菜香。
尚之桃听栾念絮叨他的过去,觉得他的童年是清净的老成的,而她的是喧闹的童真的。但人呢,随着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