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摇头说道:“也不尽然,若是贼兵退去,兄长自然高枕无忧。”
“你这不是废话嘛……”
凌晨皱着眉头看向桌子上的图纸:“我要有那本事,要担心住哪里的就应该是那位太子爷了。”
两个人都心情烦闷,对坐不语。良久后,凌晨提起桌子上的茶壶,给文若和自己各沏了一杯茶,这是他专门从集市上买来的,还没走被切碎做成盐汤。
“哎老文,你说府尹大人能打退贼兵吗?”
文若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
凌晨估摸着这小子应该是知道点内幕的,于是双手枕在桌子上追问道:“那你说,太子打进城后真的会纵兵劫掠吗?”
“我也不确定……”
“那……那……”
问着问着,连凌晨也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了,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悲凉,自己吃尽苦头,终于能安稳生活了,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似乎一直不得空闲,难以安生。
老子都开挂了,刚从温饱线爬上来,怎么又在生死线徘徊了?妈的这贼老天!老子真的是……
“砰!”
凌晨猛地一拳捶在桌子上,怒道:“老子受不了了!与其在这担惊受怕,不如去入伍从征。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大丈夫就应该为国效力,岂能在这相对叹气,尽做这女儿态!”
文若看着拍案而起的凌晨,又听到他说的话,倍受鼓舞,如果以前只是好奇凌晨的画作技巧和生意模式,现在就是跟他有了年轻人之间的热血共鸣。
是啊!在这里长吁短叹有什么用?兵祸就不会殃及了吗?
“兄长说的正是!”激动的附和后,文若又冷静了下来:“只是眼下贼兵势大,南方晋国又有提兵北上之意,朝廷无暇分身,咱们北海府独木难支,兵马不及贼人,粮食草料、守城器物又缺,不是凭血气之勇就能解决的……”
凌晨闻言又坐了下来,探着身子问道:“你说这些东西够了……难道就能守住吗?”
文若抬头看着凌晨,自信的说道:“这是自然!济州墙高壑深,城防坚固,若是物资齐备,军民齐心,纵使百万大军,又何惧哉?!”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又道:“只是……咱们这里一直是国家腹地,向来是向边疆州府输送物资,虽有贮备,却从没预备着应对敌兵攻城,这两年内战虽有准备,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
“那么……具体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