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规矩的坐在椅上,身姿端正秀丽,孱弱眉眼里风姿月态,不见暗淡。
握紧了手上的画卷,李容山没说话,只是收回目光,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拿出匕首,给她取血。
小银杯很快被丫头端着送到了沈微慈的面前,李容山只看了一眼沈微慈接过后依旧厌恶的神情,直到看着她喝下去后,起身离开了屋子。
李容山走的时候几乎都不会打招呼,无声无息的过来,又无声无息的走。
沈微慈本来还想问问李容山之前丫头的事情,但他每次几乎给她取血后都不会留很久。
今天算是他说的话最多的一天了。
她用茶水净口,又含了一颗梅子,又没忍住咳了咳。
丫头过来将暖炉换了一个放进沈微慈的怀里,又作手势比划着,现在夜深了,让沈微慈去入睡。
沈微慈其实根本不困,当分不清时辰的时候,她连入睡的时候也分不清了。
病的这两天,她的脑中总是昏昏沉沉的,小憩一会儿便能睡许久。
她又咳了几声,看着已经端着热水过来的丫头,还是起身往屏风内的床榻走去。
李容山并没有走远,他站在门外。
依稀可以听见门内隐隐的咳嗽声。
门口一直守着两名暗卫,一动不动。
李容山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动了步子离开。
他出到外头,正是夜里大雪漫天的时候。
现在的时节,也正是雪最大的时候。
李容山忽然想起沈微慈喜欢看雪。
他站在寒松亭内,看着大雪许久,肩头被飘来的白雪覆盖了薄薄一层,他才转身往书房走。
书房的灯常亮着,但没有人等他。
他捏紧手上的画卷,仿佛得到了一丝温度。
李容山低头看着沈微慈看在画上惊愕的神情,低声道:“有些东西的确改变不了,就比如旁人只会依照你的出身怎么对你。”
“再好的天赋又如何,这幅画曾被人取笑扔进了火炉,烧了一串的连珠洞。”
他那双白净修长的手指上,定然也是沾染了许多鲜血的。
沈微慈知道自己说的意有所指,她怕李容山恼羞成怒。
她其实并不想激怒李容山,对于她现在的处境来说,的确没有好处。
他站在她面前又重新将画展开,将画的背面摊开给她看。
画卷背后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