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看了眼李容山,他的神情琢磨不定,但却像是包含心机与心计,生长在阴湿处的狡诈老鼠,无端让人觉得有一股冷。
她最终还是重新动笔。
当新写的一封信重新落入李容山手上时,字迹少了一大半。
李容山看着沈微慈问:“含烟是给你女儿起的名字?”
沈微慈镇定的回答:“我夫君曾说我如一阵烟,我就忽然想到了前人的一句诗词。”
“烟霞问讯,风月相知。”
“我想让我女儿如烟霞自由,又有风月相知的情谊。”
李容山挑眉:“你怎么知道你生下的就是女儿?”
这话问下去的时候,李容山又觉得自己多问了。
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没等沈微慈说话,拿着信纸站了起来。
沈微慈看他不想知道也便不开口了,直到李容山走出去,她才缓出一口气。
信递给宋璋时,宋璋坐在书房看着手上的信,手指反复摩挲着那个烟字。
那个烟字虽说与其他字无异,但是旁边滴了一滴墨。
沈微慈最是严谨喜整洁的,他看她练字无数次,没有一次滴墨在纸上。
他皱眉深思,烛灯燃了半夜。
鸣鹤忍不住推门进来宋璋身边低声道:“这几日将军还要配合太子殿下主持四殿下的丧事。”
“皇上要大办,估摸着没个一月不会完的。”
“您明早还要早早进宫,将军先入睡吧。”
宋璋揉了揉眉心,手指点在桌面上,又忽的一顿。
李容山中途看了沈微慈两眼,见她都是凝眉细思的模样,卷卷舒舒,似乎有些不同于别的女子。
那身上的从容淡定,是旁的女子没有的。
两个丫头吓坏了,赶忙过来将布条用手拿出来,又用脚踩了踩。
沈微慈看着那渐渐消散的白烟,忽然心里一动。
等二日李容山来的时候,让沈微慈微微诧异的是,李容山居然又拿了棋盘过来。
沈微慈明白李容山的意思了,照旧她先下。
她点点头,先拿了棋子。
这回沈微慈没有再多说话,认真凝神下棋。
那两个丫头跟在沈微慈的身后,不阻止也不说话,眼里如一潭死水。
仿佛在她们眼里,无论沈微慈如何挣扎,都不可能从这里逃的出去。
沈微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