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容山身边的明王妃见到李容山脸上不耐烦的神色脸色一僵,连忙去拉父亲少说话,想要去挽李容山的手,又想到刚才李容山冷淡的动作又顿住,只叫父亲先进屋去。
李容山走在最后,屋内又跑出来一个三四岁的男童过来李容山的身边。
不同于明王妃的小心,他十分亲昵的站在父亲身边。
李容山看了他一眼,脸上冷峭的神情回暖,甚至带起了几分笑意,弯腰揉了揉他的头发。
前面太子妃回头愣愣看着,眼底一股落寞。
窗外寒风凛冽,宋璋正站在寒风中,站在京城最高的楼上,看着明王府的方向。
明王府灯火通明,侍卫连夜轮值把守,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鸣鹤在宋璋身边道:“明王把守的这么严密,会不会夫人就在明王府?”
“明王那样小心的人,应该不会将夫人放在太远的地方吧。”
宋璋负着手,李容山只会比想象中的更小心谨慎。
别人能想到的他能想到,别人不能想到的,他或许也能想到。
他每日都要往那几个地方去一趟,再回来,不过是他知道自己在暗处看他,他都明白,故意扰乱他的视线。
信都是从明王府送出去的,但能保证人就在明王府么。
宋璋呵出一口白气,转身下了楼。
沈微慈眼底的疏离厌烦,他从小对别人的情绪观察仔细,小心翼翼在皇宫中生存,捕捉这样的情绪再容易不过。
李容山熟练的拿起银杯,看着血一滴一滴又落到杯盏里时,他才道:“我喜欢疼痛的感觉。”
李容山自然而然的坐在沈微慈的面前,神情依旧如他每一次过来那般冷淡,他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更多的话。
只是拿出他常带在身上的匕首,划开手指。
沈微慈想,可能李容山怕自己缠布条上吊自尽。
沈微慈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总划那一处。”
李容山有些意外沈微慈的先开口说话,以往他每一次过来,两人都是沉默的。
他在这里也不会呆很久,不到一刻钟就会走。
但后来她又想到,李容山要给自己下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自己的所有吃穿都是他让人送来的,自己也不可能一直不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