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中哪门子邪,还不是不让她上学闹得,心里憋着劲。不老实听话,打一顿,什么事都没了。
徐长胜放下手里活就要回去看看,真要没事找事,就揍顿狠得,不怕人不改。
“是中邪了,那俩眼珠子盯着你看,都不带人气的,长这么大我没见过这么渗人的眼睛。活生生要吃了你似的,你赶紧去前村请马道婆,咱妈在家里还等着呢。”刘桂萍半推半劝着把人撵走,自个也不敢回去,索性留在玉米地干活,估摸马道婆快到的时候,再回去看看。
徐长胜洪亮的吼声,除非是聋子。周子青从里屋出来,稍稍往堂屋门口一站。
徐长胜一看到人出来,憋着劲没吼骂出来,结果扭头这么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活生生的川字刻在额头上。这才想到自家婆娘说的不对劲,是真的了。
徐奶奶还在和马道婆小声嘀咕,说了最近家里发生的事。马道婆眯着眼睛好像睡着一样的听着,等到周子青一站到门口,一双三角眼霍得抬起来,眼白特别大,就显得黑眼珠子小,僵僵看过来的时候,面相生硬又狞恶。
马道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子青看,谁也不知道她看出什么没有,徐奶奶心里没底,砰砰急跳如鼓。徐长胜烦躁的来回走动两步,忍不住性子的,瞪着眼两边直看。
刘桂萍拉着平车到家,就看到一院子站着人,没个说话的。
一平车玉米放在大门口,赶紧小跑过来,拉了一把徐奶的衣服,小声问,“妈,看出来什么没?”
大概一根烟的功夫,马道婆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纸符递给徐奶,睨了一眼堂屋门口的周子青,对徐奶说,“不是别人,都是你们一家的,你家老头是不是叫徐泽福,脾气挺冲的,我给劝回去了。回头村口烧把纸钱给他。这个黄纸符,扔她睡觉的床下。”
徐奶接过黄纸符,又些不明白的问,“不是,怎么会是我家那口子呢,她...她原先性子不是这样的,特别老实的一个孩子,现在....现在像换个人。”
马道婆睁着一双寂静仿佛看透人心的眼睛,紧紧盯着徐奶看,把徐奶看的心头更慌乱,忍不住咽了口吐沫,“他马婶子,她...她变了一个似的。”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一下子转变,不是中邪是什么?
“是呀再仔细看看,之前身上那股凶狠的劲,和地狱跑出来的恶鬼似的,睁着眼要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