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曼看了眼怒气冲冲的朱母,心里头厌恶极了,转身出去,拉着朱乾川的手,放在平坦的肚子上,嗓音缠绵轻柔。
“阿川,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知道的,我做事向来摆在明面上,坦坦荡荡。
我承认,朱眉洛害死我们的孩子,我确实想要她给我们孩子赔命。
可为了给死去的孩子积福,我不想双手沾血。
我的身子还没有养好,就通过黄妈搭上柳清如的贴身丫头。
在朱眉洛邀请几个小姐妹去大世界歌舞厅狂欢的时候,让柳清如从窗口推她下去。
我就算计朱眉洛这一次,是生是死,看她的造化。”
“阿川,黄妈死在监牢,就算我想,我也动不了手。
警备司由督军亲自掌管,我插手不进去的。”
乔曼攥紧了手指,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嫩肉里,疼出生理性的眼泪,泪水不停地往下掉。
她知道,不哭不闹,就这么安安静静掉着眼泪,男人都会怜惜。
朱乾川也不例外。
果然。
朱乾川静默了一会儿,伸手轻轻地把她揽入怀里,叹了口气。
“你是什么人,我自然清楚,你先回揽月居好好休养,一切交给我。”
乔曼点点头,走了。
朱乾川打起精神,安抚好满腔怒火的朱母,又花了几百块大洋打发掉为黄妈披麻戴孝的家人,被折腾得精疲力尽。
找了个清净的凉亭,坐在木凳上,用力按压胀疼的眉心。
少帅府闹得再混乱,他只能忍了。
他不想让自己产生哪怕一丝后悔的念头。
更不想被傅安安看了笑话。
他还等着傅安安跪在地上哭着跟他说后悔。
“什么?”
朱乾川震惊了。
剩下的记者见势不妙,麻溜地钻进人群中,如鱼入水般,很快就趁着混乱跑走了。
凑热闹的人群,被枪声吓破了胆,纷纷作鸟兽散。
只有黄妈的男人和家人,披麻戴孝,跪跌在黄妈尸体旁边,边哭边哀嚎。
黄妈的男人,想起那些人的交代,闹得越大,得到的赏钱就越多,上不封顶。
眼珠子骨碌碌转动,噗通,跪在朱乾川脚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少帅,黄妈就是被少夫人害死的,留下孤儿寡夫,您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