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受不住噩耗,当场吐血身亡。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吐血身亡,但只有他知道,那天上午,真正发生了什么。
朱太太见朱宗昆没回复她,反而眉头越皱越紧。
以为他是思考如何再搭上督军的事,忍着心底不快,假装大度地说道,“眉洛已经废了,要不,你在剩下的女儿里面,再挑一个出众的,看看能不能搭上督军。”
朱宗昆从沉思中回过神,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冷笑,“见识过旷世明珠,哪还看得上蠢货?!”
朱太太愣了下,马上又高兴了。
在朱宗昆眼里,除了眉洛,后院里养了一堆从姨太太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竟然没一个中用的。
蠢货!
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嫡女,也教成了蠢货!
一窝蠢货!
朱宗昆懒得再搭理,整理好军装,裹着一身的戾气,走了。
道歉的姿态,做得很足。
朱太太一路经过,没看见傅公馆破败萧条的景象。
傅安安站在法国医院门口,默默感慨着,阿祥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等傅安安和春雀都上了汽车,阿祥脚踩油门,缓缓驶离了医院。
傅公馆。
朱眉洛的母亲?!
傅安安勾了勾潋滟的红唇,说道,“请她进来。”
朱太太带了半车的昂贵礼物,全部堆在正厅的门口,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清泄行散。
连续喝上七天,就能彻底根治。
在她看来。
傅安安写好药方单子,让阿祥开车去了中药堂抓药。
管家来报,“傅小姐,朱太太上门赔礼道歉来了。”
认为老祖宗传下来的,全是糟粕垃圾。
洋人漂洋过海传过来的,才是精华仙草。
等回到傅公馆,她再给春雀开一副散瘀通络汤。
当归3钱,泽兰1钱,川芎1钱,苏木1钱5分,丹皮1钱。
两者相辅相成时,治疗效果会更加理想。
完全没必要非彼即此,你死我活。
只是西学东渐的年代,很多人的思想都变得激进浮躁。
西医寻找病灶,快狠准,但不除根。
中医见效慢,却有除根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