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风怒极反笑,偏偏军务繁忙脱不开身。
忙碌完后,他带上亲卫兵火速赶往位于海城中心的谍报局。
督军办公处坐落在海城郊区,距离谍报局三四十公里,开汽车过去,将近一个小时。
沈逸风忧心如焚。
到了谍报局,却被戴奎笙一群乌泱泱的下属拦在门口。
戴奎笙狡猾到一直不露面。
沈逸风气笑了,“戴奎笙,你妈的有本事一辈子别露面。”
仗着有个在中央军政府担任兵工署军械司长的娘舅,除了督军,谁的面子都不给。
沈逸风留下亲卫兵与戴奎笙的下属对峙,挑了两辆性能最优越的汽车,立即赶往泸南车站。
戴奎笙那条杀人不眨眼的疯狗,也该知道,什么人能碰,什么人不能碰。
视线里,陡然映出厉枭清冷矜贵的俊脸。
军装的黄铜纽扣泛着森寒冷光,一丝不苟扣到脖颈处,军靴声嗒嗒,气势肃杀。
“厉哥,快上车。”
沈逸风快手快脚把厉枭迎上车,把受到戴奎笙的诸多刁难,原原本本复述一遍。
说完后,又添了句,“厉哥,打狗还需看主人,戴奎笙这厮轻狂的,快要不把你放在眼里。”
厉枭眼尾一沉,眸底闪耀刀光剑影,“谍报局的站长之位,该换个人坐坐了。”
朱乾川沉默了。
沉默,就是答案。
他要她活着日夜承受他的怒火,而不是一死百了。
朱乾川扭头看着乔曼那眉飞色舞的明媚笑脸,用力顶了顶腮帮子,心中突然生出豁出一切的胆气。
“督军办公处有急事,我去处理,你好好陪着姆妈。”
“阿川,在我面前少耍花招,你是不是想去谍报局把傅安安捞出来?”
朱乾川皱眉,岔开话题,“外面刮北风,天寒地冻看起来马上要下雪,你赶紧进去,别受凉了。”
“你别转移话题,我就问你,到底是军政府有急事处理,还是为了捞傅安安出来?”
没料到,她的身子竟然在婚前被别的男人尝了鲜。
事关她的名声他的脸面,他把这件事牢牢压抑在心底。
忍着厌恶把她娶进门,大婚当天出征,不必与她同房,他长舒一口气。
朱乾川在少帅府门口,正要跨上汽车,被乔曼拽住了手臂。
她挺着六个多月的孕肚,圆润的肚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