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黄百会才夸下海口。
木贼闹了个大红脸——但他仍不甘心道:
“别光说不练——你不会在这儿等仁琦哥自己醒过来吧?那可不算你的本事,更不算你的功劳!”
左手从兜儿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把瓶盖拧开后,从里面拿出一支浸过酒精的棉签,黄百会边往赵仁琦人中穴处抹酒精消毒,边回敬木贼道:
“大村医!耍嘴皮子当不得技术!还是回去再好好读读医圣张仲景的《伤寒论》,看看伤寒到底分多少种情况,该怎么遣方用药,再出来救人吧!”
木贼语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其实,他的中医学得并不怎么好;现在不是一直讲中西医结合吗?他不过是拿他学的一点儿中医技术,再结合西医的一些手段,对外宣称“中西医结合”,在村里边胡乱治些小病养家糊口而已。
一旦遇到危重大病,或者情况复杂的疾病,他木贼是根本没什么办法来处理的。
“狼毒!拿垃圾篓!”黄百会没地方扔废棉签儿,冲狼毒喊道。
“多少钱?”狼毒随口应道。
众人愕然——狼毒怎么回事?这完全驴唇不对马嘴啊!狼毒搞什么鬼?都什么时候了,还捣乱!
密陀僧则饶有兴致地眯着眼看狼毒,一脸暧昧。
“十块!快点儿——别添乱!”黄百会笑嗔道。
狼毒低头紧着在地上踅摸,忽然看见床底下有个空鞋盒,赶紧蹲下身去拿了出来;把鞋盒的盖子拿掉放在一边,把鞋盒往黄百会脚边一放,狼毒卖东西般吆喝道:
“垃圾篓一个!十块先欠着!”
“噗嗤!”黄百会笑得差一点儿没喷出来,“这也叫‘垃圾篓’?真有你的!”黄百会把手里的废棉签扔到了鞋盒里。
众人也对狼毒的言行忍俊不禁,也跟着黄百会笑起来——虽然他们还是不明白,狼毒跟黄百会一直说钱是怎么回事儿。
“看好喽!大村医——我要下针了!”黄百会冲木贼一扬手中的银针道。
“你快下针吧——我还等着给大家做东呢中午!”木贼不无讥讽地回道——他还是不相信,黄百会针刺人中能把赵仁琦弄醒。
众人的眼睛也都一眨不眨地盯着黄百会手中的银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只见黄百会,把左手拇指在赵仁琦的人中穴处轻轻揉按推摩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