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延倏地阖眸,再用力睁眼,然后直接拨了涂臣的电话。
涂臣是负责对外合作的副行长,也是收范琳琅那张纸的人。接到蒋时延电话,他略微忐忑又故作镇定:“你好蒋总,请问有——”
“我爱人唐漾在工作地点无故失踪,你们调监控需要得流程太多,我这人不会打官腔,”蒋时延先前一言未发,此刻,他就直视着满脸错愕的安防负责人,言简意赅,“我需要我爱人的去向、前因后果和你们的说法,如果你们十分钟内未来处理,我作为家属只能全网发布寻人启事。”
负责人听得胆战心惊。
蒋时延眸底沉遂如暗海,面上却愈发平静。
他几天就知道漾漾想查九江的事,也推测漾漾失踪可能和魏长秋有关系,直到他看到五分钟前的监控,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训练有素且熟悉地进入信审处……
银行部门繁多,即便是23楼,信审处旁边还有一个放贷科。
这个熟悉意味着什么……
高层?雇佣“工人”?并给“工人”提供漾漾的信息?
蒋时延天马行空。
电话里,涂副行连声安抚。
蒋时延倚在安防中心门边,轻猫淡写:“我们是合作方,我免费给你们最大流量最大热度。”
涂副行没出声。
蒋时延冷沉的低音响在两人的连线里:“我保证在所有能刷出东西的界面,首页一定是我爱人的名字,”蒋时延接着,一字一顿道,“连着汇商。”
带威胁意味。
因为,就是在威胁。
————
九分钟后。
周五晚,六点四十分。
汇商本该沉寂的大楼灯火通明。
汇商有一正四副五个行长,其中一个在外出长差,其他四个全部到位。
安防处在逐层排查寻找唐漾,监控也已经调出:唐漾中午进汇商,之后便一直没有出去。
之后,所有的结果都指向那四个人,西装革履带着唐漾进电梯,出来时,变成工人模样拎两口大号工具箱。
顶楼那间加密会议室。
正前方的屏幕定格在四个工人和蒋时延擦肩那一幕。
蒋时延之前在顶楼,涂副行好话说尽:“我们马上去查维修公司工人情况,一定尽快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