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回复,转念思及那四拨年轻小姑娘,最后一个还待在他病房……
心软能值几毛钱?
唐漾冷哼一声,折身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补妆,她卸了偏哑光的口红,换了正一点、亮一点的色号。
唐漾生气归生气,出来时,想到他没等到自己回复,还是没忍住去到楼下给小可怜买了一份钵仔糕。他最喜欢吃这个。
而楼上,蒋时延看到聊天框顶上闪现“对方正在输入中”,然后变回“老婆”,然后没了后续。
有过希望,然后破灭,大概比没过希望更让人难过。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蒋时延翻涌的情绪。
蒋妈妈起身去开门,唐漾拎着东西进来。
“吃饭了吗乖乖?”蒋妈妈问。
“吃啦,”唐漾看到病房里坐着另外两个人,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然后笑说,“我这是赶上了吗?难得热闹。”
蒋妈妈拉着唐漾给她介绍其中一位:“这是我一朋友,之前一直在新西兰,去年年底回的国,听说时延病了,她带女儿过来看看,倪萍波倪总,”蒋妈妈说,“糖糖你跟着时延喊倪阿姨就可以。”
唐漾乖巧喊人。
倪萍波和蔼应下,拉着身旁的年轻女子:“这是我女儿,盛倪娜。”
蒋妈妈跟着补充:“这是我女儿,唐漾。”说着说着发现不对,“啊不不不,不是我女儿,糖糖是时延好朋友,好多年了。”
大家都被蒋妈妈逗笑。
两位长辈让盛倪娜和唐漾比年龄。
说话间,盛倪娜思忖:“我好像在悠然居见过漾姐。”
唐漾看了盛倪娜几秒,也想起来:“对,就程斯然那次聚会,草坪烧烤。”
倪萍波:“真是缘分。”
几人又是说笑。
从唐漾进门开始,蒋时延视线便紧紧追着唐漾,她说话,他就笑,她笑,他也笑,说不清笑什么,可能因为她来了,可能因为她没有别的狗,也可能因为她今天好漂亮。
唐漾和她们聊了几句,便到床边,把热气腾腾的钵仔糕递给蒋时延。
蒋时延自愿当背景板几小时,这下出声找存在感。
“你专门去买的?”他惊喜状。
明明就在楼下。
唐漾心里还闷着气,一口应下:“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