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延:“说不定他还要你裹脚剪头发,出门蒙面巾——”
“说不定他什么都依着我,”唐漾笑得更灿烂,每个字都对蒋时延说,“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把婚纱看好,你还记得我给你说我特喜欢那个苏绣款吗,至少得提前一个月去联系呢,”唐漾一个字一个字地咬,“我给你说,那个大摆特别长,估计我和他走红毯的时候,他得照顾我走慢一些……”
蒋时延喝了两种酒,喝杂了,也喝醉了。
他看过那袭婚纱。唐漾说的时候,他眼前就真的浮出唐漾穿婚纱,勾其他男人手臂的模样。典礼现场有彩带,气球,草坪上铺满了她喜欢的香槟玫瑰。
唐漾说:“不对,万一他更喜欢中式呢……”
蒋时延闭眼,睁开,眼前好像又是书房,唐漾面颊酡红地站在自己身前。
唐漾说:“中式也挺好,我可以接受。”
蒋时延脑子嗡嗡嗡,一个字也听不清。感官少了一项时,他手里的烟异常烫,眸光异常深邃,就这样直直地注视着她唇启合的每个细节,喉咙跟着滚落……
唐漾为让他哑口而得意:“你记得随份子呀,虽然中式没有宣誓,可洞房花烛……”
烟头蓦地被摁在墙上。
蒋时延醉红了眼,无法思考又无法忍耐地低头覆上她的唇。
唐漾用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他家中午请亲戚,我晚上再过去。”
唐妈妈拽她被子:“晚上你也要起来准备啊,不挑身衣服不化妆吗。”
“飞来飞去,异地不好,”又有亲戚反驳,“我们公司那总监,34吧,富二代,家里有上市公司……其他姑娘剩是被动剩,我们家唐漾就是太出色,黄金圣斗士。”
唐漾嘴角抽搐,囫囵地笑着应下。
以往过年,唐漾特怕熊孩子。去年,蒋时延一休合作的几款手游大爆,给小孩一个手机,小孩就能安静一下午。
转眼到初五。
初四晚上,唐漾搓麻将搓了通宵,早上十一点还没醒。
唐妈妈过来敲门:“你不是要去蒋时延那儿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非觉得人家家里洗碗水比菜好吃?”
蒋时延一个没回复。
唐漾还是没忍住地皱了眉,隔着屏幕小心戳了一下他的脸。
哼。
唐漾本想发条微信表扬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