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诀显然是被这动静吵醒了,眉心蹙起,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少年缓缓睁眼,面上明显带着愠色。
李佳舒瞧见他这表情,忍不住朝严序嘀咕:“完了,同情她……”
后者默默把自己座椅再往外挪了点,尽量远离。
岑西使了点劲,将手腕从他的大手中挣脱出来。
周承诀睨了空荡荡的掌心两秒钟,偏头对上她的视线,嗓音带着些初醒的哑,低低沉沉的:“怎么了?”
岑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上课了,老师来了。”
周承诀此刻还未清醒,但语气里没有半点脾气:“好,谢了。”
李佳舒:“??”
江乔:“??”
严序:“呵。”
少年微蹙的眉心不知什么时候已然舒展,在课椅上坐正了些,自然地捏了捏后颈,清醒片刻后,不紧不慢从抽屉里掏出杯红豆奶茶,毫无障碍地随手往新同桌怀里一放。
岑西写题的笔再次停顿下来,温温热热的奶茶正好贴在她闷闷疼的小腹处。
岑西偏头看向他,后者淡淡道:“说好了要赔你一杯新的。”
周承诀面不改色:“我身体虚弱。”
“……?”
南嘉的夏天气温很高,因此每个班的空调几乎都是从早开到晚。
少年人年轻气盛,通常喜欢把温度调到最低,一些怕冷的学生便会再带件秋冬校服外套来裹一裹。
这会儿要到操场去,户外滚烫的烈阳高悬,穿太多怕是要中暑,多数同学离开教室前,都会顺手把校服外套脱了塞桌肚里。
“?”严序好笑道,“外面这么大太阳看不见?”
周承诀:“那就防晒。”
“您还挺讲究。”严序幽幽道,“主席台没太阳。”
“噢。”严序恍然大悟,笑得有些幸灾乐祸,“我说你一早上写什么呢,又检讨啊?”
“嗯。”
“多少字?”
周承诀这操作把严序都看愣了,人家都是在班里穿,到了外边脱,他倒好,反着来:“不是,你干嘛?”
“冷。”
周承诀轻笑了下,不紧不慢地低头捞起书包,不知在翻找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