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快一点,正好此时街上没人,我们早点送到,早点回去洗澡喝酒!”
领头的押送官兵在雨中大吼一声,这雨中的队伍速度便更加快了,也不顾得囚车里的老人和孩子,淋了这场雨会不会发烧感冒。
玉熙宫,黄锦正在伺候嘉靖。
“主子,下雨了”
“好,是该下雨了,地里的苗也该长出来了,看看今年都长了些什么。”
嘉靖皇帝才不会真的关心老百姓地里的庄稼,眼下说这话的意思,无非是指严世蕃和清流在桌子下边都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那昨日严世蕃跟自己的交谈,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在张居正的视角里,是看不到这件事里有嘉靖帝制衡的影子,第一他并没有真要往严党那边靠的意思。
“小阁老可知道清流那边握着鄢大人什么牌?”
这种话鄢懋卿自己终究是不好问的,自己的破事太多了,罗龙文也看出鄢懋卿给自己使的眼神。
就在祁东楼准备搅乱这坛水,顺便借用这一件事敲打自己手里这帮人的时候,张居正也得到了宫里没有批自己折子的消息。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自己这门徒恐怕不仅不好保了,恐怕自己还要被牵连。
只是张居正没想到,这点小事按理说司礼监会卖自己老师徐阶一个面子,为何还要转给严嵩。
难道严家的权势真的越来越大了?
自己拉拢的沈一石,高翰文,王世贞这些人多少都有一些品质,比自己现在手底下这些烂到根里的人从底子上要好一些,但是这些人成长起来还要一段时间。
贪官是一种很难根除的现象,但是又要辩证的看待贪官这种现象,有些贪官是有能力,也能为朝廷百姓做一些事情的,有些贪官那就是纯粹为自己着想,纯粹的蛀虫。
很不幸,祁东楼手下大部分都是前者。
“什么,送到严阁老那里去了?”
张居正接到消息,心中暗暗一沉。
“既然宫里把封奏疏交给阁老,那意思就是李进这件事交给了阁老和小阁老来处置,若是放过了李进,这清流又不守信用,再拿所谓栽赃的证据攻击鄢大人,这如何是好?”
罗龙文的意思是,小阁老别被清流给耍了,人给放走了,回头他们可说不准再继续进攻鄢懋卿,这句话看似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