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楼似笑非笑:“你不进自然有其他的粮食进,酒还是一样酿。”
这朝廷眼下有你没你没区别,别把自己看的太重。
说着伸手拿起酒壶,又倒了两杯酒,一杯给张居正,一杯留给自己
张居正对视着祁东楼的目光:“那小阁老为何偏要请我喝这杯酒?”
张居正这话就已经算是直接问严世蕃,你今天叫我来,葫芦里装着什么药。
“酒好不好不是用嘴来品尝的,小阁老想必也知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
祁东楼微微挑了一下眉毛:“只要是酒,都是粮食酿造的,没有这酿造的过程,光这粮食,可醉不了人。”
平日里这种话说出去,恐怕严世蕃早就暴跳如雷了。
张居正看祁东楼没有反应,便知道这拉扯恐怕还要进行下去,自己反正也是拖延时间来稳住严世蕃的,拉扯对他反而有利。
只是弄不清小阁老究竟在想什么,让张居正有了一丝不安。
“40年的陈酿,这杯酒的岁数比你还大,酒年头越久越纯,人年岁越大越驳杂,酒不挑人,人还要挑酒。”
祁东楼摇摇头,似在品口中酒香,张居正这时候才36岁,这酒自然是比张居正还要大,至于祁东楼后边的话,是一边反驳一边反击。
张居正微微皱眉,但眼睛里却开始发亮,张居正可不怕这种对话方式,反而非常喜欢在这样的对话中战胜对手。
我不信你严世蕃今日是来喝酒的,来抓李进和他父母的才是你本意。
祁东楼摇了摇头,冲张居正招了招手:“这是老板家传的40年陈酿,你坐下来尝一尝,不喝酒怎么能谈醉翁之意。”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你不喝酒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祁东楼伸手拿过张居正面前的酒,然后另一只手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把两杯酒都倒入酒壶中,然后从酒壶中又重新倒出一杯酒,抬手饮了。
这就是告诉张居正,没有给你的杯子里下毒。
祁东楼早有预料,也不生气,面带笑容:“你倒是有趣,酒都是粮食做的,非要分什么喜酒丧酒,你的酒我的酒。”
张居正不清楚严世蕃现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用语言激怒他,是常用来探对方底细的方式,人一怒,也就不绕弯子了,可小阁老最近养气的功夫明显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