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的话,是署的小阁老严世蕃的名,宫里说严阁老的贺表还在写,还没呈上来。”
这下场面更加沉默,严世蕃贺表都写成这样,严嵩的恐怕只会更好。
“嘿,这夹尾巴狗,在哪找到了什么新的门客,以他的水平能写出这种文章?”
严嵩自然不会替自己儿子代笔,而且这也不是严嵩的文风,清流们不信这是严世蕃自己写的,便说这是严世蕃找的新门客。
“能写出这样的文章,恐怕当世没有几人,打听一下最近严府有哪些新面孔就知道了。”
徐阶开口说话了,他也不信这是严世蕃写的,只要不承认这是严世蕃写的,自己写不过也不那么丢人,徐阁老这老狐狸开始给自己找台阶下。
“无论是谁写的,这贺表都是署了严世蕃的名,眼下要在贺表上压他一头,恐怕难了。”
张居正这时给出了客观的判断。
“祥瑞是他呈上去的,贺表也写不过他,那要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高拱一边说一边两只手摊开向上,又在身前重叠,用右手从下往上拍了拍左手的手背。
高拱这时候说话有些急了,也不顾及徐阶和张居正有没有台阶下,徐阶和张居正满脸尴尬。
高拱和裕王的话让徐阶和张居正很受用,虽然表面推辞,但是哪个文官不喜欢别人这种对于自己文采的奉承。
严嵩的文采好,但是严世蕃的文采,徐阶和张居正还是不放在眼里的。
张居正说这话,其他人自然也都赞同,又敲定了一些共识,询问了冯保更多关于祥瑞的细节。
“这篇贺表,我们要写的比严世蕃好,祥瑞虽然是他侥幸找到,但这贺表我们一定要比严世蕃他写得更得圣心,徐阁老,这个事情就靠你和你的弟子了。”
这话是高拱说的,所谓徐阁老的弟子也就是张居正,但是高拱没称呼张居正的名字,而是对着徐阶说的。
这段话不得不说,大义凛然。
当然,是张居正大义,海瑞凛然。
裕王听了高拱说的这段话,也是十分赞同:“那就要辛苦两位了,以徐阁老和太岳的文辞,必然能得到圣上的倾心。”
你但凡此刻露出些许犹豫,便能看出你的心思。
王世贞没有,王世贞立刻又跪下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