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胡宗宪已经在浙江打倭寇,除非胡宗宪继续损害严党的利益,否则没有必要把胡宗宪换掉。
“元美,眼下我确实有一个办法能救你父亲,但是即便能救出,你父亲之前权势也扶不起来了,到时候你家也靠不了你父亲。
而且要救你父亲,恐怕需要你以身入局,实话不瞒你说,我看重的更多的是你这个人,你能为救父散尽家财,辞官入京周旋,实属孝心难得,
严某眼下也正是要用人之际,只是跟了我,恐怕你的名声就不大好了,你思虑周全,你既然喜爱李太白的诗,必然推崇其风骨,我也就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
祁东楼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是救你父亲,还是留自己的名节,这二者,你只能选一个,你也不必现在给我回答,
无论你给不给我答案,我都会安排照顾好你狱中的父亲,虽然我名声不好,但不是伪君子,不会对你爹落井下石来威逼你,你若难以做出决定,我也可以安排你随时见你父亲,你跟他聊一聊。”
“你父亲倒了,王家有你,过十数年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眼下救了你父亲,你跟了我,恐怕未必会有好下场。”
“小阁…东楼兄……此话当真?您当真愿救我父亲?”
王世贞听了这话便明白,祁东楼的话里是愿意给自己父亲去求情的。
“回小阁老,在下是嘉靖五年生人,今已三十又五。”
“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样客气,你也不必称呼这等打趣的官名,我长你些岁数,你便叫我一声东楼兄吧!”
祁东楼的原身严世蕃字东楼。
“世贞不敢跟小阁老称兄道弟,愿献上一切家财,为小阁老做牛做马,求小阁老务必救救我父亲!”
“你这是何必,我又没说此事我严家不管?”
祁东楼起身去扶王世贞:“但你要再称呼我为小阁老,那这事我便不管了。”
“你便是王世贞?”
“见过小阁老”
“坐吧”
王世贞对小阁老如此跟自己拉近关系,惊疑不定,看不出是小阁老想跟自己客气,还是想铺垫婉拒自己的请求。
心中牵挂父亲,也顾不得这些客套,此处也无其他人,王世贞给祁东楼跪了下来:
“元美,你今年三十有余?”
祁东楼没有跟王世贞开门见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