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儿,要端着心过日子呐。”
昭昭回过头,笑着对窈娘说了句知道了,说归说,她手里又往药里搅合了一勺糖。
她是有心炫耀和显摆的。
她要向窈娘证明,楼子里的女人们都活错了。
大家都在自己吓自己,以为头上顶着隐形的鸟笼子不让她们飞到天上去,可笼子明明就在她们心里。
只要敢想敢干,不怕付出代价,男女有什么不一样?
大家不都是刀剑相向的对手吗。
又何必着眼于男人的裤裆老不老实,心里想的是谁,明天还会不会捧着你。
她吹凉了药,递到窈娘唇边,骄傲的神情像一只翘尾巴的小猫:
“娘,你尝尝看,是你从前去官宴上吃的糖糕甜,还是这药甜?”
窈娘喝了一口,只觉得这药浓稠得像是糖浆,有些糊嗓子了。
她纵容着昭昭的得意,温柔道:
“昭昭儿真厉害。”
昭昭嘴角按捺不住地扬起,垂眼笑道:
“我以后还要挣好多好多的钱,一半留着我们过日子,一半给娘肚子里的妹妹。”
“你怎么知道是妹妹?”
“我希望是。”
昭昭从枕头下拿出那根素玉簪子,贪不够地看:
“我要把她捧到天上去,让她有吃不完的糖,穿不完的衣,不必低声下气,也不必虚与委蛇。”
“她就做她自己,开开心心的,像匹无忧无虑的小马驹,哒哒哒地往前冲,跑到天外面也不必停!”
昭昭儿被他喊得一激灵,瞬间醒了,睁眼就看到了一沓子铜钱,她迷迷糊糊地笑了笑,揉着眼睛说:
“你又去前楼胡说八道了。”
等大家砸完了,他蹲在地上将铜钱一一捡起,兜在衣摆里,忙不迭地往后院跑去。
“昭昭儿!昭昭儿!”
春光融融,柳絮飘飘,后院的大柳树下一个大药罐咕噜咕噜地响,汤药噗嗤噗嗤往外冒。
小多把刚收来的铜钱垒成一叠叠,摆在昭昭脸边,保准她一睁眼就能看见。
“昭昭儿……”他轻轻唤了句,想起了什么,又把手藏在了身后,大声道:
“昭昭儿!”
有人说谢县令坏事做尽遭报应了,才会被人正正好好一刀扎进了心窝;有人说他贩私铜没给上面的官儿分账,所以招来了杀身之祸;还有人说那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