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被锁在从前的旧宅里,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谦哥哥,你好狠的心,这么多年也没想过来救救我……”
黄谦被那张脸吓得三魂离了七窍,等他回过神时,那面容可怖的少女已经跑得很远了。
风声中传来叮叮的铃铛声,黄谦犹豫片刻,还是提脚跟上了少女的背影。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
昭昭穿着一身黑衣,走在夜色中像是灵巧的猫。
她手中有个小壶,里面是油,已然空了。
月光下,油线微微发亮,闪着银白的光,恰恰好好围着赵四的宅子绕了一圈。
昭昭丢到手里的油壶,走到一颗歪脖子的槐树边,像猫儿一样攀上了树,走上了墙沿。
黄谦愿赌服输,举起酒坛咕噜咕噜闷了一大口,这酒度数高,辣得他心肺都疼。
幸好他酒量不错,脑子发热但还没晕。
“押什么?”
“我押银子。”小多摆出几块碎银,又变戏法似地拎出一坛酒:“您押这个。”
他输了给钱,自己输了喝酒?
小多连输三把,黄谦失笑:“小兄弟,你是来送钱的吧。”
“不见得。”
小多接过骰盅,摇得盅子叮叮响,开出三个六。
这句话把黄谦整精神了,他赢遍青阳无敌手,桌下败将无数,什么人这般不开眼敢跟他赌?
侧眼一瞧,是个青衣窄袖的少年人,手里拿着骰盅,摇得噔噔响。
倒是没见过这号人。
黄谦费解,搞不明白这是哪来的臭小子,这种赌法图个什么呢?
然而夜里实在无聊,他许久没遇上有意思的人了,于是也懒得计较小多是个什么意图,开始和小多摇骰子。
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容易出千的赌法,爱玩这个的都是大户人家,输赢都只图个开心。
黄谦耷拉着眼皮,懒懒地将小多从头扫到脚,瞧着并不像有钱的样:
要睡不睡的当儿,黄谦耳边响起了一把清澈的男声:
“谦爷,赌一把?”
黄谦懒得关心自家的威武无敌大将军是输是赢,指了指一旁的空桌,示意过去赌。
“赌什么?”
小多把手中的骰盅放在桌上:“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