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死的死,逃的逃,城外的地都荒了一半。”阿明道:“今年开春种地的人少了,我们的行情不好……”
“别跟我叫苦叫难!”赵四打断他,恶狠狠道:
院墙内响起几声布谷鸟叫,阿明也学着叫了几声,接着院内就伸出一条长竹竿,挂了个篮子支出来。
阿明身上脏,紧要东西都被塞在内衫的夹层里,他小心翼翼地摸出一块布,拆开,数了数里面的银票,放进篮子里。
“买去送姑娘的?”老汉没笑话阿明,指了指门内的花园:
“巧了不是,我家主子种了一院子的白玉兰,开得正盛,还挂着露水呢。你进去摘些吧。”
这时天已经亮了,路上渐渐有了人,个个都避着阿明走,时不时厌恶地回瞟一眼,仿佛那臭味儿是阿明身上发出来的。
昭昭和小多已经把提灯还了回去,悄悄跟在阿明身后走,看着他走街串巷,藏污纳秽。
没一会,阿明拉着粪车走到了赵四宅子的院墙外,停下脚,喊的还是那几句话,声音却更大了些。
阿明拉着粪车,稳稳地走在青石板路上,透亮的嗓子传遍巷子:
“木樨香,人中黄,金汁,小心提防——”
买花?
昭昭捏着鼻子,忍不住好奇他买花做什么。
再香的花和这么臭的粪车挨上一段儿路,也会变得臭不可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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