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要进房,沈南知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孟姨让我们今天去试婚纱。”
孟随洲愣住,门依然往里推,“我今天有事,你帮我隐瞒一下。”
话说出口,沈南知已经很后悔,她气愤地跟着孟随洲进房,“你有什么事?”
孟随洲没想到她会跟进来,他把脱到一半的衣服尽数褪下,露出壁垒粉末的肌肉,笑得有些坏:“今天要去公司,但是现在,我要洗澡。”
沈南知一颗心落下又抛起,她点头点头,“我听到你在阳台打电话了。”
孟随洲手握在门把手,一双好看的眼眸微弯,孟母对沈南知好,零花钱是他的好几倍,他平时也会问她借,有了再给,这似乎已经是一种习惯。
孟母神色微变:“你都是哪听来的流言。”
二伯母又道:“外面风言风语说的可真了,随洲带着宴薇到处试镜砸钱,就是对知知,他都没这么上心呢。”
眼看孟母脸色愈差,沈南知出来解围道:“他们是同学,随洲帮她是情分也是做生意,外头爱乱传,我相信宴薇。”
……
一夜辗转反侧,沈南知第二天醒了个大早,出卧室门跟跑步回来的孟随洲撞了个正着。
他半长的头发微湿,额头上挂了些许汗珠,运动分泌的多巴胺让他看起来心情很好,“卡你给我的?”
“他喝醉了。”沈南知神色不太自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窘迫什么。
孟珵点头,嗯了一声,两人下楼,孟母正在大厅跟人说话,谈的正是沈南知和孟随洲的婚事。
今晚二伯母的话,多少让孟母不太舒服。
都说乖巧的孩子满腹心酸,事情被摆到台面上说,说不难堪是假的。
沈南知抬头,对上孟珵一双眸子,不自觉移开视线,有种强撑被人发现的心虚感。
二伯母闻言轻哼一声:“我可听说随洲最近跟宴家那女儿打得火热呢。”
她说着突然转向沈南知这边,“知知啊,虽然你爸妈不在了,我们从小看你长大的,也是长辈,有了委屈可千万别忍着。”
十六岁那年的夏天,篝火旁,少年一双眼眸里仿佛盛满星光,沈南知跌跌撞撞,没有拒绝。
思绪回笼,她抿唇走出去,孟珵神色略微尴尬,“王医生来了。”
孟母道:“婚纱店我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你和随洲去看看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