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就在走廊尽头,沈南知解开纽扣一看,肩胛骨到胸口一片都红了,好在没起泡。
正在处理,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冲进厕所,问道:“没事吧?”
沈南知急急捂住衣服,稍微背过身提醒他,“这是女厕所,你进来干什么?”
孟随洲哪管那么多,上前两步,“起泡没,让我看看?”
沈南知咀嚼着他的话,他果然是故意打断孟母话的,失望之余,不免又有些生气,扳起一张脸道:“男女授受不亲。”
孟随洲轻笑一声:“我们打小一起洗澡,你哪我没看过,再说你那没二两肉的身材,脱光了我都没想法。”
他说着就想上手,沈南知一巴掌拍开,没收住力道,啪的一声。
“说了不要碰我。”
孟随洲缩回手,一脸讪讪,“你也知道今晚再说下去又没有办法收场了,我也是不得已,我不知道水那么烫。”
他柔声哄了一句,“都赖我,别生气了,嗯?”
沈南知看着他那张脸,很想问一句,“我到底哪里不好,就让你这么不想娶?”
沈南知坐得最近,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她胸口的位置,皮肤灼烧得生疼,裙子也湿了。
饭桌上的人都看过来,她脸上火辣辣的,捂紧胸口的衣服,往门口走去。
“我都可以。”沈南知回答道。
这门婚事在她未出生之前就已经被两家定下,他们连名字都取自同一首诗,“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沈父略微把“到”这个字一换,变成了随,寓意一生追随。
说得多了,连她都当了真。
孟随洲嗤了一声,这时服务员端来一壶上好的龙井,沈南知刚要接,没想到他突然伸手。
服务员一个没端稳,茶水晃出来大半。
哪怕只是短暂的几秒,沈南知还是读懂了他的表情。
随即,他开始心不在焉,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孟随洲和宴薇高中时期有过一段,少男少女的爱情,谈得轰轰烈烈。
今天的饭局还有孟母的话,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她或者孟随洲的反对,改变不了任何结局。
这几年不管孟随洲如何,孟母始终对沈南知说:“我心里的儿媳妇只有你一个,随洲的老婆只会是你。”
话音落下,饭桌上无一人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