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片刻,就从西院那边传来了闷闷的哭声,大概是时姗姗蒙着脑袋正在被子里哭。
对于她的做法,时关关早就习以为常了,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她昨天今天,连轴转了两天,此刻沾了枕头,只想睡他个昏天暗地。
这一觉睡下去,便不知时日,时姗姗的声音一直在耳边断断续续,像是蚊子叫似的。
到了下午,迷迷糊糊间,听到下地的人都回来。
谢春芳,大房的时万喜,大房媳妇儿,邬雅云,三个儿子时海洋、时江河、时高峰,还有二房的时万民,二房媳妇儿姜翠屏。
唯一的曾孙辈,时海洋的小女儿豆豆,一只手牵着妈妈李桂琴,一只手上拿着一根枯树枝,走得屁颠屁颠的。
“呜呜……”
众人一进了门,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哭声。
这是……时姗姗的?
所有人对望一眼,谢春芳转身就朝着时姗姗的屋里走去。
“杀千刀的小贱人!”
时关关:“啥钱?”
“你说你借我的三十块钱啊!”
她说咋了?
今天是啥日子她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么多人等在这儿,她看不到吗?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等她从县城回来,有的是办法收拾时关关。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
“你把钱给我吧!”
时关关,这是去哪儿了啊?
昨天时关关撂那句话就走了,时姗姗原想着,晚上再找她要就行了。
可是,昨天晚上,她竟没有回来。
早知道昨天晚上不会回来,为什么不早点把钱给她?为什么要让她等这么久?
时姗姗深深吸了一口气。
“去沈倩家里了啊?咋了?”
咋了?
“不急,不急……”时姗姗脸上还维持着笑容:“不是下午还有一班车吗?我们去吃晚饭,走那么早干啥?坐下午的车正好适合。”
实则,她心里早就绷不住了。
姗姗激动得“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一个箭步直冲出去。
“你这是上哪儿去了啊?”时姗姗开口就是质问。
时关关却是一脸平淡。
时姗姗有些慌了,第二天早上所有人都等在这儿了,可时关关还没有回来,面对周围人的声声催促,她额